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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言希摇了摇手指,有些惋惜地道:“恰恰相反,你的说法一点都不合理,死者被害的这段时间监控被凶手黑了,可之前的并没有吧,所以你们可以看到都有哪些人来了这里,又有哪些人离开,那剩下的那个没有离开的人不就能知道是谁了?况且不看监控,只要问问那些同事也能知道,如果他就是凶手的话,那黑了监控还有什么意义呢?凶手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你们这么误解,那个晚走的人恰好还失踪了,你们就会更加肯定就是那个人杀了死者,反问放过了真正的凶手。”
“所以凶手不光杀了死者还绑走了一个人?”
“很不幸,是的。”
“蒋齐,让王峰赶紧找到那个人是谁。”两个死者再还有一个生死未卜,高凌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阮言希分析完这才把注意力放到死者的尸体上,“他的脚后跟受伤了。”
“是的,这里之前插着一个飞镖。”高凌尘把透明的物证袋举高给他看,里面装着的正是一个带血的飞镖,而在客厅的一处墙壁上还挂着飞镖盘,上面插着五个飞镖,显然这个刺伤死者的飞镖就是从上面拿下来的。
阮言希摸了摸下巴,嘴角弯起了些弧度,“有点意思。”
“有意思?”蒋齐第一次听到有人居然会在凶案现场说有意思的,简直太荒唐了。
阮言希抬眼看他,“看不出来吗?这个飞镖是在死者死后被插上去的,是有特定含义的。”
在一旁的木十道:“阿喀琉斯之踵。”
阮言希点头,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橘子,递给木十。
木十接过橘子往茶几那里一看,果然果盆里正放着几只橘子。
高凌尘知道这个神话,但是蒋齐还是一脸的茫然,显然听也没听过。
阮言希看着蒋齐叹了口气,语气中有些说教的感觉,“所以说要多读点书。”
被鄙视的蒋齐虽然不满阮言希的语气,但毕竟还是有求知欲的,便小声问高凌尘:“队长,那个阿什么斯之踵是什么意思啊?”
高凌尘耐心解释给自己的队员听,“阿喀琉斯因为他的母亲在他小时侯是提着他的双脚将他浸泡在冥河之中的,所以他除了脚踝,其他地方刀枪不如,但唯一的弱点就是他的母亲用来抓住他的脚踝,所以全身留下了惟一一处死穴。后来,在战争中阿喀琉斯被一箭射中了脚踝而死去。”
蒋齐抓了抓头发,“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高凌尘继续道:“刘爵最近刚升为教授,算是他们所里最年轻的教授了,而且他各方面都很优秀。”
“所在在某种程度上他算是强者了,凶手在杀死他之后把飞镖j□j他的后脚跟,这种行为无疑是在讽刺他,就像是在说,‘你再强又有怎么样,还不是被我这样的人给轻易的杀死了。’就是这样。”阮言希打了个哈气,现在已经快要12点了,难得这么晚还没睡,阮言希有些犯困,话说完就把脑袋直接搁在木十肩膀上靠着,闭上眼睛休息。
蒋齐接完电话,对高凌尘道:“队长,已经确认了那个人的名字了,是名女性,叫王佳冰,正是死者的同事,今天来死者家里的一共有七人,摄像头拍到的一共有六人离开了,除去女性,一共有五人。”
阮言希听完就睁开了眼睛,脑袋也从木十的肩膀上离开,“为什么把女性排除在外?”
蒋齐道:“接连杀死了两个这么高大的男性而且绑走了一个女性,女性的话根本不可能办到的。”
阮言希沉着声,表情严肃地道:“虽然凶手是女性的可能性是不大,但也是存在一定可能性的,因为男性相比与同性,对于女性的警惕性会比较低,而且不要想当然地排除任何一种可能性,因为极有可能你就这样轻易地把凶手排除在外了。”
或许是第一次听到阮言希这么严肃地说话,蒋齐就这样听着半天没有发出一声。
阮言希继续道:“我的建议是在你们没有确认凶手是谁之前,现在先不要轻举妄动,明天一早我跟你们去研究所。”他停顿了一下,“去抓凶手。”
高凌尘皱了下眉头,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凶手明天还会照常去上班?”
“当然。”阮言希肯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