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才给了文沫不真实感,让她有种看人作秀的感觉。
v市发生的一切,要隐瞒着市委书记不是件容易的事,几十人死亡的生产事故,是可以追究市一级领导责任的,钟连海绝不可能一无所知,那么这样看来,他不是主谋,肯定也是拿人手短的贪官,且再看看吧,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来的。
文沫跟着xunshizu下榻到世纪酒店,以后,这里就是他们的主要办公地点了。
钟连海带着市主要班子成员与xunshizu一道吃了顿丰盛却不奢侈的午饭,便自行回去市委办公了。姜茹玉与他同车而回,一上连,她就有些沉不住气了,问钟连海:“钟书记,xunshizu来了,咱们要怎么办?”
“凉拌,该干什么干什么,记住,这段时间,收拾好你们的烂摊子,别给我添麻烦!”钟连海冷冷地回道。
姜茹玉一口银牙紧咬,哼,这个老滑头,什么时候都是滑不溜手,拿钱的时候手倒痛快,一有点风吹草动,便想撇干净自己,没门!真当我们都是些小鱼小虾,任由你利用完当抹布扔掉?不可能!
文沫安顿下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从公安局里拿出了以前自己曾经看过的所有案件资料,厚厚地装了半车,陈立联看到文沫时刚想张嘴骂人,又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xunshizu牌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直让文沫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邓喜却还是老样子,仿佛不认识文沫一样,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转身走远了。
资料刚搬完,还没等文沫上车离开,一群警察从楼里奔出来,开车鸣笛向外驶去。
出了什么事?文沫一时好奇,便让司机开车跟上。
警车越开越偏,离市区也越来越远,最终,到了郊县的一个小村子,在一间围满人的旧房子前停下。
带队前来的正是邓喜。他看到文沫也跟着他们一起来了,沉默了一下,没有打招呼却到底没拦着不让文沫进现场。
推开院门,邓喜本来就不好看的脸更加不好看了,院子里也站满了围观群众,邓喜还能看到屋子里还有人影晃动。这群老乡,什么热闹都看,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进了屋,死者直挺挺地倒在堂屋地上,脑袋肿大,七窍流血,双手把脖子都抓出血来,好不凄惨,随行的法医根本连细看都不用,就知道死者是中毒死亡的,而且所中之毒,还是最常见的毒鼠强。
堂屋的桌子上还摆着酱牛肉、凉拌菜和炒鸡蛋,盘里盘外都有不少,桌上还倒着瓶二锅头,瓶子里的酒全都撒出来了,一滴滴滴到地上,在死者脚边汇聚了一大片,整个现场都弥漫着酒味。
鉴证人员简单检查了一下,就从酒里检测出毒药来,看来死者是被毒死的无疑。
只是个普通的投毒杀人案,案情看起来也很明朗。一般的投毒杀人案,从心理学角度来讲,百分之八十都是女性嫌疑人所为,因为这种杀人方式不会过分血腥,而且不需要凶手在场,作案动机基本都是报复杀人,只要从死者入手,查找与他有矛盾之人,特别是有矛盾的女性,案件要侦破不难。
文沫看明白现场的情况,正打算离开,却被一直对他不理不睬的邓喜叫住:“文警官,等一下。”他的脸色还是十分难看,仿佛跟文沫多说一句话都难受似的,语速又急又快:“这名死者,名叫苗德江,本市人。他,他在两年前就应该死了。”
什么?早就应该死了的?会不会是搞错了?
“我们的人刚才发现他的钱包,里面有两张身份证,两张其中有一张后被证明是伪造的,里面没有碰条,而那张真的,上面的姓名写着他叫苗德江,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
文沫摇摇头,这个名字她以前没有听说过。
邓喜苦笑:“苗德江这个名字,在两年多前的塌方死亡名单上,我原本以为人有重名,没想到一查之下才发现,他确实就是这个苗德江,他的户籍,已经由他老婆李淑英注销了两年了。”
两年前云水山中本应死去的人,已经因死亡注销户籍的人,今次又死在名不见经传的山村里,到底是有人发现他假死的秘密杀人灭口还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