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就在安劲松按捺不住刚想开骂时,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中传了出来:“呵呵,安明珏在我手里,不想他死就老实按我的要求做。”
安劲松微微一怔,明珏这孩子虽说从小被宠坏了,但骗人被绑架也太出格了吧,难道真是被人绑架了?安劲松心中一紧,连忙说道:“好好好,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多少钱我都给,求求你千万别伤害我儿子,咱们好商量。”
电话那端的人也不墨迹,干脆利落地提出要求:“不准报警,不准告知任何人,一个人开车来郊外的建新机械厂,现在!一个小时不到,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说完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安劲松颓废地放下,下床换了衣服就匆匆出门了,连跟身后听到动静出来问他去哪的孙竹均交代一声也没敢。
雪后的大街上只有零星的车辆缓慢行驶,安劲松早几年就不摸车了,上了岁数后眼睛不行,晚上看不大清,下雪天路更难走,可安劲松不敢不听绑匪的话,只得咬牙开车出了门。一路紧赶慢赶,还差点追尾,却仍是用了一个半小时才到机械厂。
建新机械厂还是建国初年开起来的国有企业,最辉煌时员工几万,却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触礁沉没了。漆黑的厂区一片安静,安劲松下了车,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低声呼唤:“我来了,明珏在哪?我要见明珏!”
远处亮起一盏灯,安劲松顺着灯光走去,到了近前才看清只有一个男子静静地立着,根本没有明珏的影子。安劲松不禁心下后悔,听到儿子出事他失分寸,在没有听到儿子声音之前怎么能确定他真的抓走了人呢?万一是骗子怎么办?万一只是明珏的手机丢了怎么办?自己就这么傻乎乎被骗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男子看着停在五米开外的安劲松,微眯的眼睛中全是杀意,就是这个该死的老头,全是因为他,才造成了他今天所有的悲剧,他要他血债血偿!
没有半点预兆的,男子快速地跑到安劲松跟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用沾有乙醚的布死死捂晕了他,随后不慌不忙地戴上手套,就地挖出了他的肝脏,用早已准备好的包装纸一层层裹好,打上外包装,连同安劲松的手机一起放在了原地,拖着他将死的身体在雪地里慢慢前行,留下了一条深红色的血印,离车不远处,男子将他装进油桶内,搬上车后扬长而去。
安劲松自出门后一夜未归,孙竹均等他到12点,困得受不了先睡了,一觉醒来后,身边的床铺竟是未动过的模样,难道老伴一夜未归?他能上哪去?以前出门晚回家他都会打个电话回家告知一声的。
孙竹均拨通了安劲松的手机,却一直无人接听,坐立不安的孙竹均连忙报了警,又找了熟人调取安劲松手机的gps定位信息,发现他从昨天晚上11点开始就一直呆在郊外的建新机械厂没动过地方,等警方来到机械厂时,只看到了雪地上长长的一条血迹,血迹的开头处放着小小的快递包裹和一只手机。
陈法医到现场只看了一眼血迹,便知道受害者出血过多,绝不可能生还了。地上的包裹除了个头偏小外,与前两名死者的惊人一致。慢慢解开包裹,一片被低温冻硬的肝脏器官呈现在大家眼前,贾勇亮只看了一眼,便跑远去吐了。这片肝脏上还连着一些肠道组织,看起来血肉模糊,而且周围血管有明显的收缩痕迹,可以肯定是在受害者仍然存活时下的手。
三起凶杀案,每一起间隔不超过两天,现场几乎没有有价值线索,而凶手每次留给警方的只是尸体的一小部分,还各不相同,到底凶手有什么用意?
三起以上同一凶手所为的案件,均可以算做连环杀人案,j市公安局几乎全部的警力都在贩毒大案上,抽不出更多的人手参与案件,只得向国安局犯罪心理学研究室求助。
于是文沫与崔志佳登上了飞往j市的客机。对李响岳有意无意撮合她与崔志佳,无时无刻不为他们制造独处机会的作法,文沫已经可以选择无视了。管他怎么样,自己守住自己的心就好。崔志佳可以是朋友,却绝不可能成为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