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定为不洁的教徒都要到这里悔过,并且进行苦修,苦修可是与清修不同,受的不是劳累,而是皮肉之苦。由于它现在的用处和带着瑕疵的外观,利未记常被教徒们戏称为约伯记,确实“约伯记”这个名字好像才更符合现在这栋楼的形象。
我们每日清晨六点便要起床进行晨祷,一小时后吃早餐,接着便是清修,我和赫卡依然被分派到包装白色粉末的工作,颜歌也是如此,但同舍的另外两个女人则不同,她们的清修内容似乎更加辛苦,总是要煮熬什么东西,听说味道极为浓重难闻,戴了口罩也觉得难受。
中午十一点休息,有三个小时的自由时间,可以吃午饭、睡觉或是研读圣书,下午便一直工作到晚饭开始前,吃过饭是布道和晚祷告时间。
一周有五天时间如此,其余两天则不需要清修,布道时间增长,然后给教徒们自由休息和活动。除了清修时会一直有人看管,并且看守比较严格外,平时教徒们的行动还算是有些自由的。
熟悉了这一切之后,我感觉这里根本就是个小型工厂,哪里算是清修,在我看来明明就是一周五天上班,两天周末,唯一不同的是,在外面你做的什么工作你自己知道,在这里,你做的所有工作都被披上宗教的外衣,每天做的事倒底有什么意义,这些东西是什么,做完之后去了哪里,你根本无从知晓。
我跟赫卡没有机会独处,她也没有主动向我透露有没有什么新发现或是对策,我们有试着在吃饭和自由活动时间接近朱辉,圣主教徒对于同教的教友没有防备心,朱辉也很高兴和我们交谈聊天。看他言谈间的反应,我心里凉了半截,这个男人很甘愿现在的生活,依然沉浸在圣主教所宣扬的永生幻境之中,他说包括他在内的很多教徒都曾亲眼目睹过圣主的真身,如同仙人,还叫我们不要着急,只要虔诚,一定有机会见到圣主。
我不知道赫卡要怎么办,如何营救一个根本不想被营救的人?还是在这种如同监牢般的环境里,时间是有的,也许不急,可是这里的伙食实在太差,每到吃饭时间我都很心疼赫卡,那么挑剔任性的一个人,现在恐怕要比我难受几倍,还得承担着将我们这俩人安全带出去的责任,真是难为她了。
还有件事不得不说,随着几天的深入接触,我开始喜欢上颜歌这个女孩子,她活泼开朗,感觉朝气蓬勃的,虽然也总是满口宗教的荒谬言论,可大概是外貌太过讨好了吧,总觉得她和别的教徒不同,没那么迂腐的感觉。而且别看颜歌长得娇小,力气却惊人的和身材违合,有一次佳莉想喝水,凑巧宿舍里饮水机的水桶没水了,她根本换不动那种水桶,我正在上铺躺着,刚想起身下去替她换水,结果对面下铺的颜歌就过去了,抓起水桶摁到饮水机上,动作连贯轻巧,看起来毫不费力,我和佳莉都瞧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赫卡却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连眼神都很淡漠。
最初的几天就是如此,由不安、迷茫,再到熟悉、融入,最后习惯,面对这个神秘的监狱,我已经开始变得淡定,紧张感少了许多,所以生活起来也没那么累了。
然而不久后的一天,突然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在夜晚临睡觉前,颜歌被一位祭祀点名叫了出去,之后便整夜没回来。
我早上起床还在隐隐担忧,颜歌不会是哪里犯错惹到了谁,被悄悄处决掉了吧越来越觉得心慌,不安的感觉再次填满整个心头。在吃早餐的时候我小声向赫卡提了提颜歌的事情,她没什么反应,只叫我不要担心,不是我想的那种事情。
我觉得赫卡好像猜到了颜歌的去向,但是她不肯说,我也没机会追问。这种忐忑的心情一直延续到了清修的时间,结果我惊奇的发现颜歌出现在了她工作的位置上,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没有受伤,一切都很正常。
不断的确定自己没有眼浊,我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也许圣主教根本就不是想象中那种杀人魔宗教,真是自己吓自己。
中午吃过饭,回到宿舍发现颜歌又不在,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她倒底干什么去了,赫卡从我的神情中读到了我的想法,她食指指尖轻轻放到唇上,微微摇头。
这意味再明显不过,我被警告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几天叔叔终于把这案件最后那一点理清楚了,qaq,扶额,自从存稿这种东西被我戳碎了之后就杯具了,之所有最近比较平淡是因为案件后面有些东西叔叔还没完全想好,智商比较捉鸡,后面要是没想清楚前面就不敢写,怕落下什么东西,其实前天有码出一千多字,结果第二天醒来看再,想想觉得跟后面的逻辑对不上,又全删了重写的,泪目在鸡被我捉灭绝之前,叔叔终于见到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