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投向向群的怀抱,甚至有了这个孩子
“你在想什么?”
周持南回神。“没事,我只是想到今天请吴秘书把一些我觉得古怪的数据存在随身碟里,本来他说要帮我看的,可是”
“给我,我看也是一样。”
“好。”她温顺地从包包里取出随身碟。
易稚青接过手,低声安抚着。“其实新鑫那桩事我知道,仲威是做得过分点,但也不能全怪他,毕竟商场上有些人总是想要趁机敲竹杠,所以仲威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只是想立威信而已。”
“我知道。”她从小就跟在娘的身边,她当然明白商场上的事。
“那你就怎么哭了?”本来要安抚的,但见她无声掉泪,教易稚青慌了手脚。“别哭,没事啦,仲威只是脾气大了点,等明天他气消了就没事,你不用担心,别哭。”
她摇了摇头,止不住泪水。
她的秘密和陆姿颖的秘密,无法告诉任何人。
翌日一早,南家的餐桌上,依旧气氛凝滞。
负责开车的包庆余这下子连炒热气氛的心情都没有,安静地将周持南送到基金会。今天没有十八相送,南仲威甚至看也不看她一眼,她也没有回头,独自踏进基金会里。
坐在办公桌后,周持南发着呆,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她理不出头绪,到现在脑袋还是一团乱,但她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不让自己一再掉泪。
哭泣不能解决任何事,她必须冷静思考对策。
“执行长,已经联络上周总了,周总说今天上午她都有空,执行长可以亲自致电。”吴淑丽走进办公室,将昨天连系上的事报告一遍,递上了周玉醒的联络方式。
周持南闻言,双眼有了点光采,随即拨了电话给周玉醒。
“您好,我是周陆姿颖,请问是周总经理吗?”
“我是,不知道陆执行长找我有什么事?是要谈慈善拍卖会的事吗?”
“不是,我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谁?”
“周湘。”
电话那头顿了下。“请问你找周湘有什么事?”
“真的有周湘这个人?”周持南惊喜万分地道。
哪怕真有周家当铺,也不见得会有周湘这个人,因为时间点不同,也许周湘已不存在这个时空也说不定。她不存任何希望,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尝试,没想到真找到周湘了。
“你这种说法有点奇怪。”
“抱歉,我是因为太开心,不知道周总方不方便告诉我周湘的联络方式,我有重要的事要找她,非要当面和她谈不可。”
“奶奶已经很久不过问商场的事,如果你是要请她——”
“不是,我纯粹是有个人的重要私事想问她,跟商场上一点关系都没有。”哪怕找到答案也于事无补,但她还是想知道为何周家和南家会走到形同陌路的地步。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下午刚好有事要回台南,如果你方便,我就顺便送你过去。”
“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们约个地点。”周持南喜出望外,和周玉醒约了时间地点,跟吴淑丽交代了声便外出了。
前往台南的路上,周持南提起慈善拍卖会里的拍卖物,提出她的观点和看法,教周玉醒颇为意外她极具鉴赏能力。
“太可惜了,你要不是陆氏基金会的执行长,我就把你挖角到周家当铺。”周玉醒笑睇着她。
“我只是以前跟在我娘身边学了点皮毛而已。”周持南笑瞇眼道,不知怎地,总觉得周玉醒给她的感觉极为亲切,就连那说话的方式都跟娘好像。
“你娘?”她在意的倒不是她的用词,而是她印象中,陆姿颖的母亲是个善于交际的名媛,要说精通精品名牌还说得过去,但要是古玩艺术品的话,恐怕她连什么叫做小爵都不懂。
“呃,就”正当她不知道该做何解释时,周玉醒已经把车转进一处四合院,车子就停在前埕上头。
“到了,我请人通报一声。”周玉醒先行下车,一进屋里有人走了出来与她交谈着。
周持南下了车环顾四周,想起娘说她曾到这里接受成年礼,在这里住了一年。
“过来吧,奶奶刚好在正厅里。”周玉醒唤着她。
“是。”
跟着周玉醒来到二进屋的正厅,就见一名老者端坐在镂花高背椅上,花白的发整齐地梳成包髻,一双眸精锐地打量着自己。
“奶奶,这位是陆氏基金会的执行长陆姿颖,她有事要拜访奶奶。”
周湘闻言,静静地打量着周持南。“什么事?”
“我”看见娘提起过的周家族长周湘,她有些紧张,但她想,就算她说出再光怪陆离的事,她也一定都能了解。深吸了口气,她缓声道:“族长,我是纭熹的女儿周持南,依母亲吩咐,前来拜访族长。”
周湘平淡的眸微瞠了下,身旁的周玉醒已经激动地抓着周持南的手。
“纭熹?!”周玉醒脱口道,不禁抓着她的手。“你、你在哪见到纭熹了?”
“呃你认识我娘?”也对,都是周家的人,也许是识得的。
周玉醒眼眶泛红,直瞅着她。“我是纭熹的母亲你明明是陆姿颖,为何会说你是纭熹的女儿?!”
“执行长中午就外出了?”晚上七点,包庆余准时载着南仲威和易稚青到陆氏基金会要接周持南,却意外得知她外出至今未归。“她跟谁外出?”
吴淑丽诚惶诚恐地说:“昨天执行长要我试着联络周家当铺的周总经理,今天早上她致电周总经理,便约了周总经理外出。”
“周总经理的联络方式呢?”
“请等一下。”吴淑丽赶紧回办公室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