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脚丫站在后头的草皮上,一张脸臭得都快要腐了。
恰吉哪里知道那些,冲过头又折回,不住地摇着尾巴在周持南身边又跳又叫着,像是要她陪牠继续跑。
她是很想陪牠跑,也实在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尤其昨晚下了场大雷雨后,今天出了大太阳,早上忙着家事,下午时分当然想晒晒阳光跑跑步,可是那个人的脸臭得好可怕,她想还是下次好了。
“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南仲威暴咆着,因为走得太急,吼得太响,让胸口又隐隐作痛了起来。“你是哪里有问题,连自己怀孕都给忘了?还跟恰吉比赛你以为你跑得过一条狗?!”
周持南像个小媳妇般地垂着脸,任他骂着不敢还嘴,反倒是恰吉在两人之间不断摇着尾巴来回看着,最终站在她的面前,朝自个儿的主人吠了两声,像是抗议他的怒骂。
“恰吉先生你的心也太好收买了,人家找你跑跑步,你就马上靠过去了?”他火大地揉着恰吉的脸。“搞清楚你的主人是谁!”
“好了,你别那么大力,恰吉会痛的。”周持南不舍地把恰吉抱住,恰吉立刻偎进她的怀里,躲避恶势力。
南仲威瞇起眼,瞪着爱犬躲进了妻子怀里,甚至心机重地低吟了两声,比摇尾乞怜的威力还大,她立刻不舍地抚着牠的头,亲亲牠的嘴亲亲牠的嘴?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他亲她,她就哭,结果她亲恰吉?
他比狗还不如吗?!
“你有时间陪恰吉玩,倒不如进去帮我整理衣服,顺便帮我找件明天参加宴会的西装。”与其让她在园子里胡搞瞎闹,跟恰吉玩亲亲,倒不如给她一点工作。
“可是我一些枕头被子都还没收”
瞧她伸手往他身后一指,他回头望去,就见他家的造景庭园竟成了晒被场她竟然把饭厅的高背椅搬到外头,上头搁着枕头棉被,不够放的还放到了造景园灯上头
“楼上有空中花园可以晒,你竟然”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个从没贤慧过的女人突然变得这么有才,只会让他不知所措。
“楼上?”她不禁望向他家三楼。
“算了,这种事轮不到你做,而且羽绒被和羊毛被不适合晒太阳,麻烦你有空就待在屋里,既然看得懂字,就多看一点基金会的文件,不懂的等稚青下班后教你。”他无奈叹口气,往后走去,准备收拾烂摊子。
“喔。”她跟着快步跟上,恰吉也跟着摇着尾巴小跑步着。
见南仲威动手折着被子,用不习惯的左手拿起却突地滑了下,她赶紧从旁托着。“放着,我收就好。”
“你把我当成什么?”不过是一件羽绒被而已,当他残废拿不起是不是。
“可是你刚刚手滑了”他的右手伤了,要是连左手都伤了,到时候是不是全都算在她头上?
“那是因为我的手在痛。”
“为什么?”糟,难道连左手都有问题。
他没好气地睨她一眼。“因为你压着我的手一整夜。”他从不知道原来被枕着手,竟可以让这股麻痛持续这么久。
周持南愣了下,随即羞涩地垂下脸。她一早醒来,惊觉自己竟是面向他,两人异常亲密地靠近,近到她可以瞧见他纤浓的长睫,甚至感觉到他的气息,吓得她屏住呼吸,轻轻地拉开他的手,再像个贼般地溜出房门外,掩着脸蹲在流理台边,直到庆余到厨房找吃的时,被她狠吓了一跳。
太亲密,太不于礼不合了,她直到现在还不敢看他,就是不敢直视他,她才会到处找事做,最终才带着恰吉一起跑步晒太阳。
南仲威直瞅着她,尽管看不见她的表情,光瞧她泛红的耳垂,他就知道她此刻是害羞得说不出话,说不定她今天都是刻意避开他。
可恶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害他好想吻她,哪怕打破承诺,他也要一亲芳泽!
就在他付出行动,眼看着就要吻上她的唇时,恰吉叼着枕头从两人身边走过
“恰吉,不可以!”一直垂着脸的周持南余光瞥见,立刻追了过去,硬是教企图偷香窃玉的南仲威扑了个空。
好一会,南仲威才悻悻然地回头,咆哮“恰吉,你今天没有晚餐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