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执行长?”待人走后,周持南忍不住问。
原来她是有工作的,她还以为她只负责照顾他。
“是,你是陆氏基金会的执行长,基金会是你父母留给你的,跟南家产业没有关系,硬要说关系的话,只能说我是你最大的第三方,也是基金会挂名的董事长。”南仲威简单解释,不奢望她听得懂。
果然,如他所料,她很努力地想要理解,但依旧一脸茫然,教他不禁低低笑着。
“反正你现在的工作就是负责喂我,动作快,南太太。”
周持南没应声,只是静静地喂食着。
南太太不知怎地,她突然有了对这个身分的认知,第一次正视两人的婚姻关系,两人确实是夫妻没来由的,她突然羞怯了起来。
“稚青,先把你的太阳眼镜借我。”一旁的包庆余悄悄地移到易稚青身旁,但却没听见她的应声,不禁看她一眼。“你怎么了?刚刚不是和姿颖吃蛋糕吃得很开心?”才一眨眼就装阴沉,变脸也太快了点。
“没事。”易稚青撇了撇唇,瞧面前两人放闪光,寻思片刻,道:“我建议你有空查一下证券公司,尤其是所有的内线交易。”
“嗄?”难道向群得罪她了?
收拾了厨房工作后,周持南又回到南仲威的房间。
“要不要看电视?”南仲威正处理着公事,眉眼未抬地问:“我可以帮你开。”
“不用了,谢谢。”那种电视节目只会让她愈看愈头皮发麻。
“如果想看书,我架上有。”他随口说着,随即很正经地抬眼问:“你看得懂吗?”
他怀疑她恐怕连字都认不得。
周持南本想义愤填膺地回应他,但想到她连遥控器上的字都看不懂,该不会真的连他的书都看不懂吧
南仲威忖了下,把吴淑丽带来的基金会文件往床上一丢。“过来翻。”
周持南叹了口气,拖着千斤重的脚走到床边,然文件都还没摸到,一阵响雷吓得她几乎跳起,随即警戒地回头望向落地窗。
埋首工作的南仲威压根没察觉,忙到一个段落后抬起头,没瞧见她翻文件,才发觉她一直看着落地窗。
“你在干么?”
周持南回头,轻摇了摇头。“没。”那雷声好近啊她想看看是不是又有闪电,可偏偏厚重的窗帘挡着,压根不透光。
“快点看。”他催促着。
“喔。”应了声,她心不在焉地翻着,突地落雷再下,教她握着活页夹的手抖了下,随即紧紧握住。
为什么她觉得雷声好近好响?这里的雷怎会恁地凶悍?
“看得懂吗?”他问着。
“呃”她翻看着,雷声从远方滚动,发出轰天巨响,彷佛就连房子都隐隐作响,吓得她几乎快要掐烂活页夹。
南仲威看着她微颤的手,再看向她冷沉紧绷的脸才刚说她今儿面瘫的症状已经好了大半,怎么现在又发作了?
“陆姿颖,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深吸口气,把恐惧压到内心深处,指着上头一处姓名,念着:“周玉醒,对不。”
“还好,没我想象的严重,那你——”轰隆隆的雷声震天价响,他垂眼瞧见她掐着活页夹的手爆出青筋了,讶异地抬眼,就见她脸色寒鸷肃杀,颇有神来杀神,佛来杀佛的狠劲“你怕雷声?”
这是很没有根据却又唯一想得到的推论。他不记得陆姿颖怕雷声,可是她这反应是害怕吧。
“我不。”她嘴硬地道。
爹娘弟妹们都不在身边,她得要靠自己撑过去才成。
“不怕的话,你手在抖什么?”他不禁想起她特别的按摩法,蓦地想通了。
她分明是用她的法子压抑恐惧和羞怯不安什么的吧,只可惜脸上骗得了人,身体反应却是最诚实的。
“我”就在她张口的瞬间,雷声再起,她抽了口气,而下一刻,她已经被一把力道给揪进了温热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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