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允许?南仲威扬起浓眉。除了他父亲以外,没有任何人会用这种口气这种字眼对他说话,而她
“否则我不原谅你。”她很坚持,绝不允许那么野蛮的事继续发生在她身上。
南仲威扬高浓眉。他应该生气或不耐,但不知为何就觉得她那表情格外可爱,所以——
“我答应你,但是可以请你继续帮我洗吗?”
还洗?她惊诧地瞠着眼。
南仲威不禁被她逗笑,突然觉得她的面具像是被他卸下,展现出她孩子气的真性情。
“背面,麻烦你了,动作尽量快一点,我有点冷。”他转过身,等着她侍候。
浴棉还拿在手中,周持南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开始替他刷着背,把他想象成一扇高大的门,而她细心仔细地擦着。
可是这扇门,刚刚轻薄了她
他亲人的方式好可怕,像是要把她给吃了,吓得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想避还避不了,才会把她吓得流下泪来。
可是,他勉强还算是个君子,因为他尊重了她,所以她就好好地替他刷背,算是回报他。
“陆姿颖,我觉得你像是在擦墙壁一样。”
她吓了一跳,手上的浴棉险些掉落在地。
“换脚,动作快。”
脚?她抽了口气,目光缓缓往下,脸色愈发嫣红,窄腰翘臀,一双健伟长腿娘,她想要回家她想回家!
“陆姿颖,过来。”
周持南小脸羞红,一双秀美的眸水润剔亮,像小媳妇般地徐徐走到床边。
“头发还湿着,不知道用吹风机吹干吗?”他费力地插上吹风机,朝她吹去。
她一惊,直瞪着他手中的吹风机。
“抱歉,我忘了你只有三岁。”他戏谑笑了笑,示范地往头上吹着。“往发上吹,另一只手拨着发,一会就可以把头发吹干。”
周持南被引起兴致,暂时忘记方才把这个男人从头到尾看光光的羞怯,接过吹风机,便往自己的发上吹。
“别拿太近,会烫。”
周持南正觉得烫,赶紧拿远些,随意地拨发吹着,一会真觉得头发比较干了,无比新奇地看着吹风机。
南仲威好笑地睨她一眼,回头想要整理睡前没弄完的工作,却突觉一阵暖风从头落下,教他不禁回头。
“你的头发比我的还湿。”先帮他吹也是应该的。
“谢了。”他微瞇起眼,翻看着手上的文件,感觉她的手轻柔地抚过他的发丝,将吹风机的距离拿捏得无话可说,压根没烫到他。
不知道有多久,不曾有人替他吹发了。打从当年他被绑架之后,他对人极度不信任,父亲亦是,所以原本曾在家中出入的帮佣和司机全都被解雇,他开始学会独立,做任何事不再假他人之手。
关于这一点,姿颖刚嫁来时,曾有诸多微词,因为家里没人煮饭,全都靠外送,家事得要自个儿打理。
但是,她现在很顺理成章地接手,吃了两顿她煮的饭,虽是清淡了点,但已经是够教人意外的好吃了。
一个总是要人照料的小鲍主,在车祸之后,倒变成了能照料人的老妈子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
忖着,不禁缓缓抬眼,她的长发分明还湿着,而刚才在浴室里还被他逗到哭,可现在她的目光极为温柔,让那双秀雅的眼更显温润恬适,然,却在对上他的眼瞬间,她的脸僵硬了下,目光也悄悄地移开。
南仲威无声咂着嘴,轻轻地朝她身上靠去,把脸贴在她的胸腹间。
当场,周持南化为石块,不敢动弹。
现在又怎么了?他到底又想要干么了?这动作很像是小妹赖在她身上撒娇,但他都这个年纪了,应该不会撒娇了才是,观察他一会,见他没有进一步动作,教她轻吁了口气。
吹风机低频的嗡嗡声依旧运转,她的动作依旧未停,一会他的发全都吹干了,但他为什么还靠在她身上?
“你”她正要开口,外头突地传来——
“汪汪汪汪汪”
狗叫声?她愣了下,心想她在园子里逛了圈,根本没瞧见狗儿,况且这声音很近,近到像是在门外。
“你别出去。”南仲威轻轻推开她,起身站起。
她疑惑望去,就在他门开的瞬间,一条大狗随即站起,整个人往他身上趴,尾巴不断地狂摇着,对他又舔又叫。
“恰吉好了、好了。”南仲威安抚着多日没见到主人的哈士奇,就怕牠太激动,要是不小心弄伤了他的右手就不好。
可惜恰吉多日未见主人,疯狂得只想往主人身上扑。
“小心点。”周持南怕狗儿伤到他,走到他身旁想要拉开狗儿。
南仲威和刚好要进门的包庆余吓得瞬间出手,一人拉住狈儿一只脚,就怕恰吉失控,几乎同时,就见恰吉龇牙对着周持南低狺着。
“你别靠过来。”南仲威挡在她面前,岂料她却不怕死地蹲到狗儿面前,试探性地把手伸出去,扬起笑意道:“狗狗,你叫恰吉吗?”
恰吉见状,不再咧嘴低狺,反倒是轻舔着她的手,她喜出望外地揉着牠的脸,忍不住轻捧着。
“你好可爱、好可爱”恰吉则不住地往她手上蹭着、舔着。
包庆余和南仲威见状,不禁傻眼。
“哇这是什么情况?恰吉不讨厌姿颖了吗?”拎着两只蛋糕纸袋的易稚青走到门前,显然也被这一幕吓到。
周持南神色不变地看着恰吉,心想,难道狗狗可以分辨出这躯体里有着不同的魂魄吗?
但,只有牠看穿也没用,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