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照小君这说法,她将嫁给一个带煞的家伙,而且这家伙还是个连自己老爸都嫌弃的人。
她怎么会这么倒霉啊!涂白阳内心哀嚎。
“阳儿,我苦命的阳儿,你一年前好不容易才好了,怎么又遇到这种事,爹情愿将你留在身边一辈子也不想你嫁进宫里去!”这时,涂亚安悲愤的进屋,身后还有两个人,即涂白阳的兄长们,大哥涂达与二哥涂兴。
涂亚安年近六十岁,乃武将出身,妻子因生女难产早逝后并未再娶,也许是对逝世妻子的移情作用,他特别疼爱小女儿,即便她憨傻时也未嫌弃过,更别提一年前原本连爹都叫不好的女儿像是沉睡已久的孩子般突然“醒”过来了,不仅认得他,连生活能力也与旁人无异了,自然更教他欣喜若狂,高兴得三天睡不着觉!
可好不容易才能与女儿享天伦之乐,竟然就接到女儿指婚给三皇子的圣旨,姑且不论三皇子如何,女儿只要一进宫,他们父女要见上一面就困难了,这才是真正让他百般不愿意的原因。
“爹!”涂白阳扑进涂亚安的怀里,她知道他是真心爱女儿,对痴傻多年的女儿无怨无悔的照顾,好不容女儿不再憨傻了却又得分离,难怪他会伤心。这让她想起自己车祸过世的老爸,老爸在世时对她也是呵护备至,失去父母后她才会一蹶不振,此刻她忍不住将涂亚安当成自己真正的爹,也更舍不得离开了。
事实上,换了新人生后她就不再是涂白洋,而是涂白阳,再无回头路,这人便是她今后的亲爹。
不仅如此,过去她没有兄弟姊妹,现在却多了两个兄长,这两人对她同样疼到骨子里。
涂达不管不顾的嚷道:“妹子,你若不想嫁,咱们抗旨也可以,杀头也不怕,总之不会让你进宫去吃苦的!”涂达年近三十,身形高壮力大无穷,但个性秉直在军中常吃闷亏,总被长官分配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建功立业之事又轮不到他。
“抗旨杀头的事咱们固然不怕,但用点脑子办事也许就能解决事情,你这样冲动难怪在军中常被欺负,照我说,咱们就进宫去禀报妹子忽然病危,不适合侍奉三皇子。皇家总不会真想娶一个即将进棺材的人入宫吧。”涂家二哥涂兴开口了。他年二十七,长相斯文,没有涂达的粗线条,为人聪明狡猾,因为不喜与官场那群混蛋搅和,所以考中状元证明自己的能力后就开始装病装废当个闲散人,对于妹妹他一样十分疼爱,极力保护。
“还是老二有点用,外头谁不晓得阳儿身子不好,这么一说,皇上总不会硬要阳儿进宫吧,这主意好!”涂亚安赞成这么做。
涂达虽被二弟骂了一顿,也直点头附和。老二确实比自己聪颖许多,这番话有道理,自己抗旨不从是蛮干,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涂家惹上更大的麻烦。“那爹明日就进宫去向皇上禀明这件事,务必让皇上取消这桩婚事。”
涂白阳听了这计画也安心不少,或许自己真可以继续待在涂家当个快乐的米虫,不用嫁人了,但是
手中捏着朱槿留下的纸条,她心中仍是惴惴,纸条上说她会嫁人,而且还是两嫁,这事实证明,嫁人之事真的避不过!
尽管涂亚安进宫说明女儿病重不适合三皇子,但皇帝闻彦祥并未听进去,而且听说这是闻东方自己的意思,坚持非涂家女不娶,皇帝就更不可能让步了。
虽说坚持,可这不代表他们多重视涂家女,闻彦祥似乎摆明不在乎媳妇刚嫁进来就病死在宫里,说明闻彦祥对这个儿子当真没什么亲情,因此也不在乎闻东方对象的死活。
涂兴也没想到闻东方居然会对自己妹子这么情有独锺,非卿不娶,这实在匪夷所思,一家人无法可想了,本要偷偷送涂白阳远离京城躲藏来个抗旨不婚,但这回却是涂白阳自己同意嫁了。
她会答应这桩婚事,不想连累涂家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她非婚不可,而且一年后还得离婚再改嫁否则就要倒大霉了,虽不知将来会与三皇子怎么个离法,但日子总得过下去,目前先走一步是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