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我现在这个情形你也知道,再拖着你在我身边,也是拖累了你。这段日子,我也瞧在眼里,这林师爷家境虽然算不上好,好在人品不错,我看你对他也不是没意。你若是愿意,我去给你说道说道?”
欢喜一下子红了脸,她看着夏瑾瑜不由道:“三娘子,说实话婢子确实是觉得他人还不错。但是,婢子明白自己的身份,他那样的人物儿,终归不是婢子能够肖想的。”
夏瑾瑜道:“怎么这么看低自己?我们家欢喜上的厅堂下得厨房,有何-配不上他的?”
欢喜道:“三娘子,谢谢您这般为婢子打算。只是,婢子不愿。”
夏瑾瑜道:“欢喜,若是我还你自由,你可愿意?”
欢喜遮掩不住满脸的震惊,夏瑾瑜看着她又道:“这件事情我考虑过很久,你还年轻,这般跟着我蹉跎岁月也只会耽搁你。”
欢喜赶忙道:“三娘子,婢子谢过三娘子的好意。只求三娘子不要赶我走可好?婢子这一生只愿呆在您身边。”
夏瑾瑜牵着她的手,道:“欢喜,女人这一生有多少个年华?我也是希望你好,我这一辈子好在还有个孩子在身边,有个奔头。你跟我不一样,趁着年轻,也该多考虑考虑自己。”
欢喜道:“婢子只想伺候好您,以后伺候好小郎君,旁的,婢子不愿想。”
夏瑾瑜叹了口口气,朝她挥了挥手,道:“罢了,这事儿以后再议。我有些乏了,想躺一会儿,你先下去吧。”
第二天一早醒来,便听见外边说话的声音,夏瑾瑜眯着眼睛挥开蚊帐,见天色早已经大亮,不由叫了声欢喜。
欢喜一边回应着一边端着早已经准备好的温水走进去,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夏瑾瑜道:“三娘子,今日城里可是有个好消息。”
夏瑾瑜哦了一声,接过她递过来的热毛巾擦着脸,问道:“有什么好消息?”
欢喜道:“说是昨晚夜袭了吴家堡,不但抢到了粮食,还发现了丢下一城百姓逃跑的彭县令,说是待会儿要被押解着游城。”
夏瑾瑜笑道:“这倒确实是个好消息。”
“可不是,领头的就是昨儿那位年轻将领。好多人都跑去看大贪官游城。”
夏瑾瑜道:“我却是去不了,你若也想去瞧瞧,我也不拘着你,只凡事自己主意安全。”
待伺候了夏瑾瑜用饭,屋子收拾妥当,欢喜便挎着篮子和汪嬷嬷一道去了城里。
院子里就只留下夏瑾瑜和蒋婆子在。蒋婆子还没完全康复,见夏瑾瑜留在家里,忙进屋来陪着她说话。
夏瑾瑜招呼蒋婆子坐下,道:“我这身子不方便,还请蒋婶子自便,不要拘礼。”
蒋婆子忙道:“没事儿,,没事儿,我自己来就好,你坐好,坐好。”
蒋婆子喝了几口茶,见桌子上摆放的针线篓子里放着没做完的针线活,不由道:“这是给娃儿缝制衣裳?”
夏瑾瑜笑道:“是,欢喜和嬷嬷闲时便给孩子缝制些衣裳鞋袜之类。”
蒋婆子咧着嘴笑道:“看着针脚密实,花样子也喜庆,欢喜这小娘子绣工还真是出色。”
夏瑾瑜笑了笑,没说话。蒋婆子又说了几句家常,才看着夏瑾瑜期期艾艾地道:“今日来,我着实有件事儿想问问。”
蒋婆子见她含笑的看着她,心里的紧张松了不少,道:“欢喜虽说是个丫头,可老婆子我着实喜欢这孩子。老婆子虽说是乡下人,可你们几人我也瞧出来了,定不是一般人家。老婆子我啊,如今年纪大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儿子。我这儿子,自幼我就管得紧,不让他沾染上那些坏毛病。我们这样的人家,我也不求他大富大贵,以后能养活他妻儿便好。不是老婆子我吹,我儿子在整个鸣鹿县里那也是少有的好男儿。老婆子我瞧着欢喜就不错,这接人待物比那些小户人家的闺女还出挑。今日老婆子我就腆着脸面为我那儿子求一求,若是成,那更好,若是不成,就当老婆子没说过这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夏瑾瑜着实没想到昨儿自己还跟欢喜说这事儿,这一大早蒋婶子就来说这事儿。
夏瑾瑜笑道:“婶子快别这样说,这些日子我瞧着林师爷也是顶好的,我心里也着实希望欢喜能找个好婆家。这事儿啊,我是愿意的,只还得看看他们两人是个什么意思?婶子别怕你笑话,虽说这自古以来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这天底下怨偶也何其多。我委实不愿欢喜以后受委屈,若是林师爷心里真中意她,这门亲事儿我自是乐意。”
蒋婆子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这做母亲的,也是希望小辈儿好,你说得对,这事儿我再问问我儿。”
两人便止住这话题,蒋婆子毕竟是生养过几个孩子的人,少不得又对夏瑾瑜嘱咐一番,一时间两人倒是聊得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