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池莲蓬特意在给她送东西的时候,多给了两包赠品。
那嫂子笑眯眯的接了,同买好甜酱味精的金瑜继续告辞逛街去。
到大中午的时候,人流开始少起来,池莲蓬他们便能分着坐在旁边休息下,顺道喝水吃饼子。
三人吃完,又开始等着客人呢,直到下午太阳从最高处开始往下落了半个时辰,陆元将牛车驾过来,池莲蓬他们这才收摊。
谢过了陆元,池康平拿了一罐甜酱送给陆元,味精便没给,因为从上次池莲蓬在他那做饭只有锅的条件看来,味精给他也也用不上。
陆元推脱不过,便收下了,说下回再镇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找他。
池康平他们上车后,便去了杂货铺,将新的一批罐子领了,又买了些油纸,然后去了肉摊买了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并一根猪大骨,这便回家去了。
池莲蓬进了池家小院就找孙瑾娘,囔着要吃饭,抱着肚子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
孙瑾娘看看天色,这天都黑了他们才回来,饭菜早已做好了放蒸笼里,孙瑾娘就怕他们饿坏了,赶紧给他们打水洗洗手,然后通通赶进厨房吃饭去。
池莲蓬连下三碗粥,两块饼子,总算把自个的胃给填饱了。
饭毕,一家子围在一起,池康平将今日赚的钱拿出来,池莲蓬乐颠颠的毛遂自荐,领了数钱的差事。
池莲蓬数上一百放一堆,数上一百放一堆,最终剩了零的放一堆:“嘿!算出来了!一共七百二十八文钱!”
“哎呦!”孙瑾娘惊呼一声“这么多?”这再加二百多文可就一两银子了!
池莲蓬高兴的晃晃自己脑后的发辫:“当然多了。这次本来就是大集,人多,且大家如今认得甜酱了,也还新鲜着,所以甜酱卖得很好,加上味精也卖了些,银子就多了。不过这些还是没扣掉成本的,回头还得算算。”
有了一次的成功,池莲蓬信心就足了起来,零售的事在一次大集小集中开始慢慢趋于稳定,甚至这零售生意有微微上升之势,再加上客家酒楼频传好消息,订单一次次下来,池家在酒楼的这方面的生意也开始扩大供应范围。
村里头的人看见池家的日子这般红火起来,心里头羡慕嫉妒恨的都有,有些人嘴碎的说闲话,有些跟池家交好的就跟着对骂,一时间村里头的话题不断。
池家的生意好起来,村里人也知道池家发财了,慢慢的跟池家打交道的人就多了起来,各人怀着各样的心思,孙瑾娘也跟着招呼,其实心里头自个知道,苦了那么多年,看不清那点人心,那她那几年苦也就白吃了。
有人劝着池家赶紧把原来的破房子推了建新的,建那种气派的砖瓦房。池康平知道自家的,虽然赚了点银子,但是还没到可以建砖瓦房的地步。
他们如今的收入也就这几个月的,积蓄哪有其他人那般丰厚,人家一家家的田地好几亩,那就值不少银子了,如此算下来,他们也就在村里算中等的那种,且他们还考虑着买几亩田地回来,这钱一花,那肯定更没银子去建什么砖瓦房了。
眼见着池家生活好了起来,家里有适龄孩子的妇人们就把目光转向了池家。池家如今可以谈婚论嫁的除了池莲花,还有正当婚嫁之龄的孙得安。
如今池家越来越好,孙得安住在池家已经有好几个月,已经有种成了池家人的感觉,妇人们就觉得,要定下池莲花显然比定下孙得安的难度更高,且孙得安这年纪要成亲那就是从快处理,再加上孙得安之前那“不行”的传言,家中有守寡带子的闺女的妇人心思就更活络了。
这自家闺女反正都守寡了,还带了个孩子,要再嫁出去也嫁不到什么好男人,还不如嫁给孙得安,这能赚银子,样貌好,人也年轻“不行”就“不行”正好自家外孙外孙女能得了他日后的财产,到头来还不是自家的?多好的女婿人选!
如此,池家忙碌着生意的同时,每日不断的有人上门探听消息,千方百计、拐弯抹角的,弄得孙瑾娘疲惫不堪,应付完这些妇人,还要去帮忙池莲蓬他们的活,一天下来累得不行,到晚上休息的时候,池康平就是能眼巴巴的抱着娘子入睡。
如此过了七八天,池康平脸色都铁青了,按池莲蓬心里头偷笑的想法来说:她爹脸上那火,就是欲求不满给憋出来的!
池康平还真是给憋的,明明那自家娘子,两个皮小子都生出来多久了,偏他的福利就没几次,这回一憋憋了七八天,他可是难受得紧,只是看见自家娘子那疲惫的脸,他疼惜都来不及,哪里舍得“劳累”她。
池康平身体里头有火,这火直接冒到了孙得安身上,只是池康平好歹控制着分寸,只是找孙得安聊天。
“得安啊,你也看到最近家里头来的人了。”
孙得安正忙着,突然被池康平拉过来闲聊,心里头没底,闻言愣了下:“啊?嗯,看见了。”七大姑八大姨的来了不少,他姐倒是很忙。
池康平见他这样,也不知道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只好继续问道:“得安啊,你知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知道的话就赶紧弄走,搞得他这几天心情都烦躁了。莲蓬那丫头还说他火气大了不少,研究着要不要给他熬点降火的汤水,他听着怎么都觉得那丫头的话不对劲。
孙得安听到池康平问这个,摇摇头:“不知道。”他说的实话。这几天他忙得很,那真是团团转的状态,哪里有时间去关心那些女人们说的什么闲话?
池康平见他说的不像假的,叹口气,怎么他这个当姐夫的都比他先知道了“你就没注意?”那说的可都是关于他的。
“没有。”孙得安继续摇头,有些疑惑:“姐夫,发生什么事了?”他看她姐每次送那些人出去,那都是笑着的啊,没见她姐哭过。
池康平真想一掌过去把这小子拍懂,想起自己憋了这么多天,偏人家主角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反而他受罪了。
“那些人都是来打听你的亲事的。”
孙得安听了这话没什么表情,沉默了下,这才抬眼看向池康平。姐夫说这事,是什么意思?
“得安,你姐想让我问你,问你”池康平觉得两个大男人说这事,怎么有些别扭呢?
孙得安这下知道池康平的意思了,只是池康平还在说着话,老半天没找好词,自个也就沉默下来,脑中忽然想起一个人的面庞,他深吸一口气,有些叹息意味的呼出来。
池康平觉得自己又不是娘们,也不是书生,想那些用词造句做什么,干脆的说了更好:“你姐想问你,你”话还没说完,池莲蓬不知打哪蹦出来的,猛的窜出来,欢天喜地的就抱了孙得安的胳膊,嘴里快速问道:“我爹是想帮我娘问小舅舅:小舅舅你中意谁?”
孙得安被池莲蓬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得呆了下,胳膊被抱住,甚至被抱着摇晃起来,孙得安听到那问话,面部一僵,脑中想起了那天的事,声音梗在喉咙口,久久说不出话来。
池莲蓬疑惑的举起手,在孙得安眼前晃晃;“小舅舅?”这是想起谁了?有对象?池莲蓬顿时为自己想到的兴奋了。
孙得安低头看了下池莲蓬,另一手抬起来,放在池莲蓬脑袋上,轻轻拍了拍,嘴里闷闷的答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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