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刘彻一时震惊说不出话来,嬴政道:“走罢,陛下路由王臧和赵绾来铺,也算是忠君之事了,陛下接下来要做,就是不要继续步了后尘。”
太皇太后小睡了一会儿,王太后那边操办着宴席事情,因为没有早作准备,是现拉出来,乐府人手不够,又从别处抓了几个人来。
刚刚筹备好了,太皇太后侍女就来了,说老太太已经醒了,吩咐可以开席了,请王太后、皇上还有皇后过去。
刘彻抽空去了一趟承明殿,大臣们还老老实实站那里,只不过不见王臧和赵绾,连窦婴和田蚡也不见了,这档子事一出,罢官罢官,下狱下狱,一时间内阁七零八落。
大臣们也听了些风声,毕竟这事情早就传了出去,大家都缄口不言而已,只有少年气性刘彻还当是机密,朝廷上人心惶惶。
刘彻携了嬴政一起乘车往东宫去,车上刘彻并不怎么说话,显然情绪有些低落,到了东宫,才忽然说道:“朕没想到会成这样,是朕想得不够周到,害了忠心于朕大臣,若不是阿娇姐姐提点,朕还怪罪太皇太后绊住了自己脚。”
嬴政笑道:“陛下现不这么想了么?”
刘彻摇头道:“不是奶奶绊住了朕脚,而是舆论,而是朕自己能力。”
嬴政没想到他突然醒悟这么真切,心里一突,刘彻悟性和才识确实是不可小觑,长此以往必是劲敌。
眼下之际,唯有将刘彻牢牢握手心里,才是正确,让刘彻对自己不疑有他。
刘彻确实悟性高,他年纪轻,又皇宫内院被宠大,很难不自以为是,这次狠狠撞了一跟头,岂止是头破血流,是对刘彻心里上打击,他苦心,他雄心壮志,全都折腰了。
让嬴政很惊讶是,年轻皇帝并没有一蹶不振。
嬴政道:“既然如此,一会儿就哄哄太皇太后。”
“朕还要谢谢阿娇姐姐提点。”
刘彻说着,伸手去握住嬴政手,车厢里空间不小,但也并不太大,嬴政又不能甩开,只得让刘彻握住,幸而立马就到了。
刘彻下了车,扶着嬴政也下来,俩人进了东宫,刘彻主动跪下来认错,太皇太后再生气,终归也是刘彻长辈,年纪也大,也就越看重这种血里亲缘,到底舍不得刘彻,罪魁祸首又已经下狱,脾气自然就小了不少。
众人入了席,王太后道:“李延年,你今日准备演奏什么?”
李延年面带微笑,趋步上前,跪下来先道:“奴才请皇上圣安,请太皇太后圣安,请太后圣安,请皇后圣安。如今皇上坐镇,又有太皇太后垂询,天下太平,奴才特意准备了几首曲子助兴。”
说着让歌女上来,自己坐到筝前,经由太皇太后许可之后,才拨动了琴弦。
曲调并不像之前那样,只为了迎合刘彻,弹得那么壮阔铁血,这次为了讨太皇太后欢心,特意选了些悠扬小调。
老太太看不见,就注重了声音,听着李延年曲子,面上也带上了微笑,微微点头。
这件让百官动容,朝廷震动事情,经过嬴政一出面,左右逢源,老太太竟没生起气来,嬴政好不禁卖给了刘彻和太皇太后,还意外卖给了王太后,王太后虽不是真念他好,但是终归也要忌惮了,毕竟太皇太后宠着皇后,谁都能看出来。
刘彻起身来,宫女给他满上酒,刘彻特意到太皇太后跟前敬酒赔罪。
老太太道:“不行,老身老了喝不了,还是叫阿娇替老身喝罢。”
刘彻这时候笑道:“奶奶,阿娇是喝不得。”
“这为什么?阿娇生病了?”
刘彻道:“奶奶难道还不知么,阿娇已经怀上了龙种。”
太皇太后骊山为清净,长安一切消息都不去问,若不是窦彭祖跑过去,她也不会知道儒生拟诏这件事。
老太太惊喜道:“真么?来,阿娇啊,过来。”
嬴政知道刘彻突然提这事就为让老太太高兴,看着太皇太后伸手,只好起身过去,只是他刚刚走过去,突听外面一阵杂乱。
一个年轻卫士带着一队士兵而来,说什么“发现了乐府之人尸体,有刺客混入了东宫。”
殿里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嬴政也只是闻声回头,突然瞥见了什么,立刻将太皇太后按倒。
箭几乎是擦着嬴政脸侧掠过去,刮得他生疼,只是疼还不止是脸,他只觉得小腹一阵剧痛,一时间竟然直不起腰来,冷汗“哗”冒了出来。
卫尉冲进了殿里,四下一团糟,宫女和内侍们惊慌一面叫一面扶起太皇太后。
刘彻冲上去将嬴政抱怀里,对方脸色煞白,身上衣服已经被汗水侵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哇卡卡卡,包子包子赢叔蒸包子要多灾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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