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战最终以失昼城兵败告终。四面受敌,力不从心,恐怖的气息如大雾一般漂浮在失昼城的上空,持续了很久,而这一情况一直到三个月后,二当家终于了结了夏凉国的事,万里迢迢渡南海归来,战事才稍稍有了些好转。
因为这是修行者的世界,通圣境往往具备一人横扫千军的力量,所以即使是倾国之战,双方顶尖战力的差异在其间的作用很是巨大,而二当家的归来,终于将天平稍稍掰正了一些。
那条著名的修罗道的尽头,一个怀抱拂尘的黑袍女子看了眼身前已经死去多时的巨大雪怪,她并指一挥,雪怪胸口的剑咻得一声飞出,在空中打了个转便落回了自己手中。一个身披黑色战甲的男子小跑过来单膝跪地对着她行了个礼。
“找到雪人巢穴的线索了吗?”黑袍女子随口问了一句。男子答道:“方圆千里已经找遍,未能寻到线索,我猜想,它们的老巢或许不在这冰原之上。”
“哦?那难道在海面下?”女子开了句玩笑,收剑腰间,挥了挥手中的拂尘,道:“清点一下尸体,带上伤员,即刻返程,走西面的冰原,那里地势开阔,不易被伏击。”
“是。那二当家”这位曾是夏凉国道观小道姑,如今是失昼城二当家的女人视线远远地眺去,那原本柔美的脸上似是覆着冷冽寒霜。她身形微动,转眼便出现在了数里开外。
“雪山可敢现身一战?”年轻道姑对着雪原冰冷放声。那平静的语调落在冰面上却似惊雷滚地,带着节节轰响震颤向冰海之下。那冰面上的覆雪以她为中心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纹路,望上去犹如刀刻。
无人应答。年轻道姑右手持着拂尘靠着左臂,左手掐了一个巧若莲花般的手诀,一道白芒飞逝出去,腰间剑鞘已空。
紧接着地雷轰动般的声响在雪原上响起,自年轻道姑面前,出现了一道笔直的裂痕,一直绵延到了数百里外,仿佛一剑要将这片冰原斩成两半。依旧没有回应。
年轻道姑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地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那些与雪山融为一体,潜藏在冰雪之中的怪人蛰伏了许多,眼睁睁地看着道姑缓行而去,始终没敢出手。
一位二当家麾下的将军感受到那边传来的震动,迟疑片刻才面露笑容:“二当家大人越来越强大了啊。”最近的数战虽然不大,但是都以胜利告终。
虽然雪怪们的数量及其庞大,但是似乎只要雪山不亲自出手,失昼城便可不败,而无论大小大小战斗,二当家皆是不辞辛劳亲力亲为,虽然战争远远没有结束,但是他们似乎已经预见到,终于一日,那轮消逝已久的月亮可以重新悬在失昼城的上空。一直回到月央殿之后,江妙萱的神情才渐渐舒展开来。
侍女们早已备好热水,热腾腾的雾气下漂满了淡蓝色的花瓣。“你们退下吧。”江妙萱温和道。侍女们应了一声便退出了房间,昏暗的房间里烛台摇影,江妙萱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舒展了一下身子,她掀起淡红色的珠帘子,珠帘低响间,哗的一声,黑袍落地。
接着衣衫一件接着一件地滑落地上,那刀削般挺拔的肩膀,背脊,浑圆饱满的娇臀,修长紧致的大腿,未着罗袜的素洁玉足雪莲般皎洁绽放,那浮凸有致的娇躯更似隔绝世外的清冷道观,在朦胧的水汽之间带着超脱烟尘的清澈曼美。
“如今雪族元气大伤,已经退拒数千里,雪山迟迟不露面究竟在等待什么?”“在等那一位?”“前日残月骤满,是大吉之兆,莫非有贵客拜访失昼城?”“等到三妹那么战事结束,接下来或许就是漫长的对峙时期了。”江妙萱想了想近日发生的事情,掬起一捧水,自肩头缓缓浇到了手背,温柔的暖意淹没了每一寸的肌肤,带着难得的温暖。
擦洗了一阵之后,她的手伸到了水下,冰蓝花瓣的遮挡下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是江妙萱仰着脖子靠在浴盆边缘,神色有些微妙。她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了下来。
沐浴许久,哗哗的水声里,江妙萱赤着身子走出了浴盆,水珠顺着她柔滑的肌肤滚落,留下了一路深色的水渍,卷帘出去,江妙萱抬了抬手,衣柜便自行打开,一件件衣衫刷刷地从柜中翻出,落到了她的身上,裹住了她微微腾着雾气的诱人的胴体,她拢了拢湿润的秀发,随手用发带绑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露出了天鹅般秀眉的雪白脖颈。檀香幽幽地烧着,江妙萱打开了柜阁,取出了一份密封好的新信,拆开读了起来。
她秀眉微微蹙起,旋即又柔和地舒展开来,嘴角轻轻翘起,将信放在了一边。“进来吧。”她轻声道。大门推开,一个长发披肩的黑裙少女立在门口,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平日里清冷骄傲的少女难得地露出了温柔的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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