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信。替你照顾陆宫主,减少你不能陪伴的愧疚,还帮你熟络筋骨,防止你脸部僵硬。”
季婵溪缓缓地说完,林玄言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他撩开少女的刘海,摸了摸她的额头。“我没病。”季婵溪淡淡道。林玄言道:“哎,季姑娘”
季婵溪疑惑道:“嗯?”林玄言忽然抓住了她的右手手腕,季婵溪嗯哼一声,秀眉蹙起,抿着嘴唇看着林玄言。
林玄言微笑着看着她,道:“你真当我傻?说了这么多话不就是想拖延时间给静儿通风报信吗?你这些小动作真当我不知道?”季婵溪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显然有些赌气。“今天林某人就让季姑娘见识一下什么是通圣境界。”
林玄言轻轻吹起,打散了她手中握着的那道灵气,于此同时,他轻轻跺脚,道法如烟尘乱散,一道道无形无质的气息散铺开来,瞬间蔓延了整个房间。
季婵溪只觉得毛骨悚然,仿佛一瞬间从一个单独的小房间离开,置身在了一片刀山火海之间,脚下更是万丈深渊,寒气逼人。
“这个房间已经被我用隔绝了,这里无论发生什么外面都听不到的。”林玄言微微笑了笑。季婵溪终于有些紧张,问:“你想做什么?”林玄言道:“我说了,找你算账,君子报仇三年未晚呀。”季婵溪道:“你不怕我像陆宫主告状吗?”
林玄言佯怒道:“你欺负我的时候她可是在旁边看热闹,她要是敢帮你出头我就连她一起欺负了。”说到这里,林玄言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场景,忍不住笑了笑。看到他的笑容,少女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季婵溪咬着嘴唇,讽刺道:“通圣就这点心胸?你要知道,我本来随时可以走的,我留下来还不是为了照顾你?你这个白眼狼!”林玄言捏了捏她的脸颊道:“错了。我是另一种狼。”
季婵溪愤怒道:“你竟然是这种人,枉费了陆宫主对你一片真心。”林玄言道:“少拿你陆姐姐做挡箭牌,你不会真想着我会与你一笔勾销吧?”季婵溪道:“有种你用化境修为与我打。”
林玄言双手负后,长发披在肩上,同样黑白分明,如果说季婵溪是从一副细笔勾勒的水墨画中走出的少女,那此刻的他便是黑山白水之间驭剑的歌者。
若有若无之间,季婵溪隐约听到他说了一声好字。她忽然仰头,一时间神迷目眩。目力所至的穹顶似被无限拉长,黑白交错的光在瞳孔中不停延展,这是林玄言已如今的力量创造出的小世界吗?
神色恍惚间,她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她已不在那个小屋之中,她如今端坐在溪石旁,漆黑的裙摆均匀地覆在膝盖上,赤着粉嫩的小腿,微微摇摆间,足间淌过清冽的水面,漾起短短的波纹。她仿佛回到了十七岁那年。
林玄言走进了视野里,像是无意路过,望向了她,一如当年那般道:“姑娘,这荒郊野外野兽横行,强人出没,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季婵溪冷冽地看着他,恼怒道:“林玄言,你到底要搞什么鬼?”
林玄言望着她,一脸茫然,片刻之后指着她膝盖上的那本古书道:“这本书很奇怪。”那是他们当年的对话。
季婵溪神色更冷,暗自道,你胆敢以心魔试我,我倒要看看你能做成什么样?季婵溪随手折下一支草,两指捏如握剑,对着林玄言骤然斩下。画面斗转,少女发现自己又变幻了位置。
萧忘站在她身边,用手指摩挲过竹签有凹痕的位置,然后目光望向了她,满眼的怜惜之意“季姑娘,稍后比试萧某定不会伤你,我听说你喜欢去焚灰峰看海,希望以后我可以陪你一起。”
季婵溪看着这一幕场景,心绪平缓了许多。这是试道大会那日的场景。她悄悄打量着周围,无数人的目光一如当日那般炽热地投向这里,她明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却依然如当年那般令她心绪汹涌。
她望都没有望萧忘,对着某处道:“林玄言,少故弄玄虚,出来,心服口服地打一架!”画面再变。她已来到了高台之上,萧忘站在对面,笑意玩味地看着她。季婵溪缓缓环视四周,忽然觉得有些意思。
心道,难道你要等到试道大会决战那日再与我重新一战吗?这一次她没有打断,因为这是她一生中觉得最有意思的场景之一,她感受着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炙热目光,一如十七岁时候那样,向着萧忘缓缓走去。
秋风乍起,拂动她漆黑的衣袖,黑色裙摆的细浪里,玲珑浮凸的娇躯如浪花冲刷着的雪白岛屿。她解开了自己的衣襟,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从半含半露的雪腻乳肉间取出了那张纸,她看着那张纸,有些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