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狰狞地笑了起来:“我死了你也得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小狐狸抓着他的手。
看着他癫狂的面容,轻声喊着他哥哥。邵神韵走到了他的身前,看着他的样子,然后随手扔下了一把匕首:“去死吧。”
匕首扔在了道士小妖的脚边。道士小妖彻底被激怒了,他盯着邵神韵,想从她的目光中捕捉到一丝害怕,但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愤怒地捡起匕首,撕心裂肺地喊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死?你真以为我不敢死吗?!”邵神韵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颤抖着拿着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口,他一只手剧烈地颤抖着,已经有些拿不稳匕首,于是他用另一只手扶着,双手狠狠地抓着匕首,尖刃已经对着了心口,随时都可以割裂下去。
他口中依旧不停地念着‘你真以为我不敢死吗?’像是入了魔的疯子。小狐狸在他的身边摇着他的手臂,哭着道:“哥哥不许死,哥哥呜,哥哥不许死。”
“放开我,我要死,我也要这个女人死,我死了她就会死阴曹地府里,她也是我的女奴。”
“死死很容易啊”他看着那个匕首,通红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只是无论如何他也下定不了决心。不知过了多久,那反复无常的雪又落在了界望山顶。邵神韵看的有些倦了。
她转身离开。道士小妖忽然抬起头,暴怒地对着天空咆哮起来,天地悸动,残碎的小雪落在他的身上,冰点打得脸颊冰冷,他的身体也渐渐地冷着。
天寒地冻里,他连意识都有些恍惚了,他一下子扔掉了匕首,开始嚎啕大哭。匕首砸进雪地里。没了进去。泪水冻在脸颊上,让他的脸都绷得紧紧地。
他发现自己竟然不舍得死了,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寒风大火的夜晚,他哭着跪在地上对着大妖求饶,献出了自己的妹妹换自己苟活下去,过去与现在重合在了一起,仿佛他又置身在了那里,周围杀生震天,他抱着头,心中想的,只是简单地活下去。
那段早已模糊的记忆在这一刻再次清晰起来,灼热地燃烧在他的胸口,烧的他痛不欲生。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又变得那样怕死的啊小狐狸抓着他的手,不停地说:“哥哥别哭了,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她伸出小手想为他擦眼泪,却发现他的眼泪已经被冻住了,抹下来的都是冰屑。道士小妖看着她,忽然大叫起来:“都怪你,肯定是你,都怪你我要杀了你!”
他高高地举起手,想对着她的胸口刺去,却发现自己的手里已经没有匕首了,他的拳头锤到小狐狸胸口的时候已经软了下来,小狐狸有些畏惧地看着他,向后缩了缩,他怔怔地看着小狐狸。
看着她毛绒绒的耳朵和怯生生的眼睛,他很软颤抖地伸出手,大哭着将她抱进了怀里。一声声喊着妹妹。小狐狸从未见过如此悲伤的道士小妖。
小狐狸嗯了一声,也抱着他。我不想死了,我不想死了,我凭什么要去死啊道士小妖忽然觉得,有妹妹陪着自己,比什么都好。
比什么都好接着他惊恐地望向了邵神韵离开的方向,他无比害怕邵神韵忽然回来,杀了自己。邵神韵却没有回头。今日的她走在山道上。
今日的她白衣的背影自是素雅贵气,雪白的抹额随着长发垂下,末端系着布带,更是清素。今日的她要去见一个人。所以那样的美。
这条不算宽敞的山道在她面前却是神道。神道的尽头,应是墓穴,只是墓中之人,早已焚骨成灰。陆嘉静独自一人来到了书房看书,案台上是一盏陶瓷侍女灯。以她的境界,读书早已不必挑灯,她只是觉得那一点灯蕊很美。
落灰阁虽名落灰阁,书却未沾染一丝灰尘。他们按着不同的类别静静地立在一个个书架上,排成了历史。陆嘉静行走在书架间,目光随意地掠过那一个个书脊上写下的书名,其中大部分书她都看过。
只是许多讲剑的剑经很是生僻,要么她未有兴趣深度,要么根本就没听说过。陆嘉静忽然停下了脚步。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本书上:剑理双化通说她觉得书名好生熟悉,稍一回想,便想起了在那个小客栈时,林玄言无意间说起了一段话“山绵延以至远,水慷慨以至深。而剑如水,不求远唯至深。”
接着他说“剑当如水。”陆嘉静后来问裴语涵这段话出自哪里,裴语涵想了想,说剑当如水的看法出自剑理双化通说。她本来已经忘了这件事,但是看到书名的一瞬间,又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当时林玄言说的很是风轻云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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