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中一阵的苦涩,不是她没有想到过林玉珍,而是之前那般的针对过她之后再让她去找她,她实在是拉不下来那个脸。
刘晏也是极明白自己的母后的,看着她脸上明灭不定的眼波流转,低声唤了一声:“母后”
皇后看向刘晏,刘晏也定定的看着她。好半晌,皇后才一咬牙,站起身来,脸上已经是坚决一片。比起前程命运来,自尊面子算得了什么?她可不想如南宫宓一般,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南宫宓在冷宫的情形,却也只人说起过。
锦绣的日子过得久了,再去过那种低三下四的生活,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刘晏眼见母后已经想得很明白,心中松下一口气来。刘恒现在的困境他比谁都看得清楚,他的母妃倒了,瞧他情形,现下连进个宫怕都没得以往容易的吧。
说起来,两人也不愧是两兄弟,以前争皇位,刘恒是因为自己的野心;刘晏是因为自己的母后,还有身为太子,从小便知晓以后自己是要坐那个位置的,心中便也认定了那位置是他的,别人要抢,他便使劲全身力气要也保住,那是他做为太子的尊严。
而现在,刘晏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去夺得那个位置。只要坐上那个位置,他才能得到林玉珍。只要打败了刘恒,林玉珍才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他的身边。而刘恒,也正是他这般的想法。
事实上,刘恒比刘晏情况还更遭一些,不管如何,至少刘晏现下还有一个母后可以依靠,还有一个太子的身份摆在那里。而刘恒,在南宫宓否决了他身份的那一刻开始。这静王的位置都坐得胆战心惊,更别提其他。
皇后离开了太子的东宫,一刻也未停留的便去了林玉珍的延曦宫。她去的声势浩大,并没有隐藏她此行的想法。而林玉珍似乎也早知她会来找她,早早的便在延曦宫的正殿内摆好了茶水点心,只待皇后过来。
由于这行皇后是来求林玉珍的,虽然身份上尊贵些,但倒底也没敢摆架子,连礼都没让林玉珍施一个。而林玉珍便也自然的受下来,淡然的坐在椅子中。并没有起身迎皇后的意思。
皇后将身边随行的人都遣了出去,屋中便只留了她一个人还有林玉珍与芜琴三人。皇后也没有拐弯抹角,一双凌利的眼敛起了凌光。扫了林玉珍与她身后的芜琴三人一眼后,便平静的开口道:“说出你的条件。”
林玉珍听着虽然皇后放下了身份架子,但一言一语中无不是带了高高在上的睥睨。既然两人坐在这里,自然是有交易要谈的。这一问一答间可是一个主动与被动的关系。显然,皇后身在高位惯常。简单的一句话出口,已经牢牢的将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可林玉珍是谁?
林玉珍一脸温和谦逊的笑容,亲自给皇后倒了杯茶,笑着赞道:“娘娘难得来延曦宫一次,请尝尝珍儿特意为您准备得茶,这可是娘娘最喜欢的秋菊花茶呢。这泡茶的水是艳娇今晨采的露珠。这花也是今年的菊花。”
急的人不是她,她可以慢慢的磨。皇后想要掌握主动权?她现在可是没有那个资格来选择了,尽管她是一国之后。
林玉珍小心翼翼的端起茶几上的白玉茶杯。微闭上眼,轻轻的嗅了嗅,然后才又小抿了一口,浅尝了尝。睁眼时,眼底带了几丝的满意笑容:“花香。茶好。”
皇后看着林玉珍饮了茶之后,也端起了茶杯作样的抿了抿。然后笑道:“茶是好茶,这泡茶之不的手艺更是高超。”
“艳娇,还不前来谢谢皇后娘娘的夸奖?”林玉珍侧过头,唤了艳娇前来谢过皇后的夸赞后,便又端了茶,细细的品尝着。
一杯茶喝完,皇后见林玉珍似乎还没有开口的意思,眉眼间不禁闪过一丝焦急之色。但又被她按捺了下来。林玉珍在这里备好茶点等着她,自然心中的有些想法与她是相同的。既然两人所思所想是相同的,这等大事方面,谁掌握了主动权,将来可就是谁说了算。
虽然,她是前来求她帮忙不错。可求她归求她,只要两人达成了某些协议,那么林玉珍帮助她,便是自然而然的事,根本不会存在什么求不求的了。
“不晓得娘娘亲自前来找珍儿,所为何事?”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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