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欣公主早早的便跑到了延曦宫,见到林玉珍,眼睛便红了起来:“太子妃皇嫂是不是真的去了?”
太子妃王静娴在几年前偶然的见到欣公主独自躲在一处宫角处哭泣,上前关心了几句,并在那以后对她多加的照顾了好一阵子。因此,对欣公主而言,王静娴是在这个牢笼般的皇宫中除了她的母妃外,曾经对她最好的人了。
昨夜骤然听到太子妃去世,她有一刻的怔愣,那么心善安静的人儿,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多方打听才知道,是在昨夜父皇宴请几位皇子的家宴上突然去世的,至于是什么原因,大家都是一问三不知的。所以,才在今日时辰尚走,却匆匆的跑来问寻林玉珍。
林玉珍见欣公主的悲伤似不作假,遂点了点头,并低声的安慰了她一会儿。
欣公主眼见林玉珍眼底的悲哀比她更甚,也听说过那太子妃是她的表姐,想了想,看着林玉珍的眼睛,轻声的问道:“你能告诉我太子妃是怎么死的么?”
“中毒。”明明说话的声音很轻,却有种鼓锤落地的沉重感。
“你会为太子妃报仇吗?”
欣公主紧紧的盯着林玉珍。
林玉珍听见欣公主的这句话,拿着玉梳的手一紧,半晌,又松开,并没有回答欣公主。报不报仇,那都是她的事情,并没有必要却跟欣公主保证什么。
欣公主倒也识趣,并没有追问什么。知道林玉珍的心情不好,也没有在延曦宫多停留,用过早点过后便离开了。
欣公主离去后,芜琴进来:“这欣公主对太子妃倒是上心。”
艳娇笑了笑“听海棠之前说起这欣公主的身世,能得她如此上心。大概是太子妃曾经有帮过她什么吧。”
海棠看了艳娇一眼,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太子妃中毒的事还没有什么眉目,南宫宓倒是先找了上来。
林玉珍到坤宁宫的时候,南宫燕也在。似乎在她离宫的时候发生过不少的事,原本因为嫁给刘裕的事,还对南宫宓耿耿于怀的南宫燕,现在与南宫宓似乎很是亲热,姑姑前姑姑后的。
见林玉珍前来,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也并不施礼。
林玉珍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将注意力放到了南宫宓身上。
南宫宓见林玉珍进得殿来,规矩的施礼请安,然后便是安静的站在那儿。寂静的看着她。莫名的,心中一阵不舒服,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两句训斥的话。想了想,又憋了回去。
等了半晌。不见南宫宓再次开口,林玉珍微微有些不耐烦。“不知母妃唤珍儿过来,有何要事?”
南宫宓看了林玉珍面无情绪的脸一眼,微微一笑道:“也没有什么事儿,主要是想问一问关于太子妃中毒一事。不晓得珍儿可有什么眉目了?哦,你也别误会。只是那太子妃好歹是珍儿你的表姐,于情于理的,本宫也该关心关心。”
“珍儿谢过母妃的关心。只是昨日事发突然。珍儿又一时伤心过度,倒没有多留意些什么线索。”林玉珍恭敬的,中规中矩的回答道。
“这个婢女倒是个生面孔,是珍儿从林府带过来的吗?来,上前来给本宫瞧瞧。”南宫宓突然变了话题。朝艳娇勾了勾手。
艳娇上前几步,跪到地上。按照之前海棠教导的宫规施了个礼,才慢慢的抬起了头。
“好标致的人儿,叫什么名字?”南宫宓很是亲切的笑着问艳娇。艳娇乖巧的再次施了个礼后回答道:“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叫艳娇。”
“好一个知书达礼的姑娘。”南宫宓笑了笑,抬眼看向林玉珍:“本宫很喜欢艳娇,不知珍儿可否将艳娇留在本宫这里伺候左右?”
林玉珍摇头拒绝道:“还请母妃恕罪,年后芜琴便会嫁人,珍儿的身边便只有艳娇与海棠伺候着。倒不是舍不得艳娇,只是这艳娇不懂甚规矩,若伺候不周,还恐惹了母妃气恼。”
“王妃还真是替姑姑想得周到呢。不过王妃也不用舍不得这艳娇,王妃要是怕身边的人不够,臣妾身边还有几个可用的人儿,王妃要是看得上哪个,怕是她们几世修来的福份。”南宫燕眉眼皆是笑意,大方又不失体统的朝林玉珍说道。
芜琴冷笑一声“王妃与贵妃娘娘说话,岂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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