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一顿,嘲讽的挑起眉梢,也冷冷的回答她:“与你何关。”
知画也不恼,捉住她盛水的手,也不再同之前那般在林玉珍面前唯唯诺诺的模样,娇媚的笑着,凑到她耳边:“可惜,这地方二皇子早在两年前,已经带我来过了。你若不信,大可等到了山顶,寻着左侧往里走第十棵树,树上还刻有他对我说的一生只爱我的话。”
林玉珍眼睛无甚波澜的看着知画“可惜,男人都是善变的。阿恒两年前带你来,是因为他没遇到我。而今,他带着的人是我。而且”凑近知画的耳边,温柔的说道:“而且,明知你在,却还是毫无顾忌的带我来。你说,是你在他心中的位置重要,还是我?”
知画甩开她的手,一张脸乍青乍白,冷哼一声,不管不顾的冷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他带你来,也不过是想利用你而已。你有什可得意的。”言毕,眉眼间得意之色又起,再看向林玉珍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怜悯与讽刺。
林玉珍笑着摇摇头“不管他是不是利用我,可他选择的都是我,而不是你。”
盛好水,林玉珍望着知画,又说道:“你能有如今的身份地位,可是我周旋的结果,你不懂报答了就罢了。千方别跟着三皇子,心里还想着别人。小心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玉珍的话听在耳中,无异于是火上浇油。知画不顾身份,打翻林玉珍手中的水,突然笑得异常温柔:“是吗?我们要不要来打个赌?”
“什么赌?”林玉珍皱着双眉,瞧着被知画打翻的水全落在了身上,浸骨的凉。
“怎么?害怕了?”知画越发笑得灿烂,低沉着嗓子,冷冷的将林玉珍望着,眼里一片怨恨:“你不会忘了,你在坤宁宫故意将茶水触碰倒在手上那件事吧?这种事,不止你会用,我亦会。”
知画的话让林玉珍瞬间防备,连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你想干嘛?”
林玉珍只感觉知画拉着她的手,狠狠的向她的胸前推去,反应过来时,知画已经滚落山去。还好枫林到处都种满了树,并没有掉落太远,就被一棵枫树给拦了下来。
两人之前都是背对着亭中几人,且这一汪泉水本就小,两人一蹲下,可说是紧挨着的。之前两人说话的声音又特意的压低。知画说那话时,林玉珍心惊得下意识加大了声音,可说是知画算好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亭中几人注意。
这汪泉水的位置刚好比亭子要高那么几阶台阶。最后,知画伸手拉过林玉珍的手时,也是伸的靠里面的手,从亭中看,完全就是林玉珍生气当中伸手推的知画。
刘裕抱着知画回到亭中,紧皱着眉看了林玉珍一眼,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林玉珍心中松下一口气,侧过头向刘恒望去。刘恒平静的看着林玉珍,等着她向他解释。
林玉珍挑起嘴角,他不相信她。
刘晏实时的打破沉静:“看来,我们得尽快下山去,三弟良媛怕是得找太医仔细看看才好。”
知画梨花带泪的谢过刘晏,后怕的看向林玉珍:“不晓得二皇子妃为何如此恨我,竟狠心将我推了下去。”
“好了。我们先下山,尽快回宫。”刘裕有几许生气,口气不甚好的说道。这话听在旁的耳中,莫不是认为刘裕是在恼恨林玉珍。
林玉珍并不解释,就像初时的知画一样。有些事情只会越说越黑。相信她的人,不需要她的解释,不相信她的人,她没必要解释。前者好比刘裕,后者好比刘恒。
“我相信二弟妹,定不是故意为之。这事就到止为此,我们还是尽快下山吧。”刘晏再次开口打破刘恒与林玉珍之间的微妙变化。
林玉珍冷笑两声,定定的将知画望着:“如果我真如你所说那般恨你,就不会在这里推你下山。待上到山顶启不更好,更高,摔得也更狠。”
说罢,当先朝山下走去。经过刘恒身边时,刘恒伸手拉住了她,静静的说道:“我相信你。”
林玉珍停下脚步,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你相信我?”
“是。我相信你。”刘恒亦又回答了一遍。
“你相信是知画自己摔下去的,我并没有推她?”林玉珍侧过身,看着刘恒的眼睛,将话重新问过一遍。
刘恒皱着眉“珍儿,别闹了。我的意思是相信正如大哥所说,你不是故意的。”
林玉珍点点头,眼角余光瞧着知画在刘裕怀中得意的眼神,笑了笑:“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