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在宫里水深火热的时候,努达海也把将军府闹了个鸡飞狗跳。
那日面圣回府后,努达海的脸色黑得吓人,整个将军府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雁姬从努达海随身小厮那知道了这回努达海不知为什么被皇帝训斥,不仅没得赏赐还被夺了军权。
雁姬心忧如焚,想要安慰努达海,谁料努达海回府径自就让人把府里自成格局的一座小院落收拾出来,还给这座小院落取了个名字,叫“望月小筑”当天就住进了里面,每夜对月喝酒,还不让人打扰。
雁姬和老夫人对努达海这种状态非常担心,却苦于没有门路知晓到底在宫中发生何事以致触怒圣上。年关将近,一家之主的努达海却死气沉沉,整座将军府气氛也就压抑非常,毫无节庆喜气了。
无奈之下,雁姬和老夫人决定年后递牌子进宫,看看能否迂回着向太后皇后求个情。谁知这努达海突然就龙精虎猛了,好似什么都没发生,日日精神十足地往外跑,雁姬等人虽觉奇怪,但因为努达海不说,也没有任何异常,只能缄默。
而导致这一切的却是新月终于被嬷嬷们解放,得以往宫外传信,努达海心心念念的月牙儿终于有了消息,又怎会不精神百倍呢?在云娃、莽古泰的帮助下,俩人几乎三两日传信一次,时间一晃,乾隆四年就来了。
正月一过,新帝登基后的第一次选秀热热闹闹地拉开了帷幕。
开了春,京里但凡有参选秀女的人家都动了起来,新皇登基,皇帝年轻力壮,皇后无子,若是自家女儿能进宫,前程不可限量。京城里暗潮涌动的时候,宫里柏氏也生下了七阿哥,康熙赐名永瑜,并在永瑜满月当日将柏氏册封为怡嫔,赐住咸福宫。消息一经传出,满宫一阵哗然,众人纷纷猜测皇帝是否因着七阿哥的出世,开始对怡嫔另眼相看。
也只有深明康熙心思的胤礽闻知此事后,犹自稳坐承乾宫,也不理一旁的容嬷嬷急得抓耳挠腮。同时在心中暗道:这历史在七阿哥这又拐了个弯儿,换了皇阿玛来,七阿哥不仅生母变了,连名字都不同了。
宫里热热闹闹的时候,宫外的努达海的脑筋也转了起来,不过却不是为自个谋前程,而是为了更方便于联系新月和照顾新月。
这几个月来的鸿雁传书,两人的感情越发难以压抑了,从新月信中字里行间,努达海也感受到了深深的思念和一丝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委屈。努达海断定,在宫里那捧高踩低的地儿,新月和克善无依无靠的,肯定过不好,必须想法子接他们出来,或者让人在里面照顾照顾他们。
接人出来努达海是没这个本事的了,不过送人进去的话想到选秀,努达海有了主意。珞琳今年十七,正是这届的秀女,若能留在宫中,就可以照顾新月了。
主意一定,努达海首先与老夫人密谈了一番,以期取得老夫人的支持。老夫人虽然对儿子如此打算感到有些诧异,毕竟努达海一向对珞琳多有宠爱,本以为会为珞琳找门路摞牌子后配个好人家,没料到努达海居然舍得将珞琳往宫里送。不过满洲人家的女儿矜贵,却也是矜贵在其联姻作用。老夫人以为努达海这是为了自家以后的前程作打算,也就没有加以反对,并同意帮努达海在珞琳的规矩上多下工夫。
老夫人点头后,努达海开始频繁地联系同僚上峰,四处打点,雁姬和珞琳见努达海如此积极地为选秀之事奔波,俱是感动莫名。
这日,努达海喜气洋洋地回了府,雁姬见着了就问:“爷,是否遇着好事?”
努达海笑了笑,想着也该让雁姬提前做好准备,省得到时出了岔子,临门一脚反而出错,于是便道:“我找人疏通好了,到时选秀,尽量让珞琳留牌子。”
本来还笑吟吟的雁姬闻言脸色刷地一下,全白了,不敢置信地问:“爷,您让珞琳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去?”
努达海脸色一变,虎着脸道:“什么叫见不得人的地方?如今圣上正当壮年,能进宫那是福气!”
“不行,我绝对不同意!”雁姬眼神坚定,斩钉截铁地表示反对后,语气一软,又问:“爷,您为什么这样坚持要珞琳进宫?咱们家虽不至于大富大贵,但也不需要珞琳到那个地方去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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