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两下后,左维棠就放了他,一直被箍着,也确实难受的紧。
“那里暖气没开。”左维棠反驳。
“去开了不就行了。”韩武甩着手腕,嗤他,这能成为理由吗?
“开不了。”左维棠依旧拦在门框处。
“为什么?”韩武不信。
“坏了!”很肯定。
“坏坏了?”怎么可能,你可以更扯一点,中午还是好的,半天没用就坏了?
“你不信?”左维棠双手抱胸,威胁的眯眼。
“”我说了不信,你就立刻去给它整坏了是吧?韩武确信自己从他眼里读到了这样的信息。
僵持良久,韩武不由叹气“左维棠我来你这里,想的就不止是玩玩,能不能不要把你曾经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左维棠的身体蓦而一僵,定神在那里看着韩武,唇线抿的越来越紧,脸色也愈发阴寒。
韩武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悄悄嗤叹的同时,脚上已经朝门边动着,要穿过他,往隔壁的客房走。
“没有什么曾经的一套现在的一套!”啪!左维棠伸手扣住韩武的臂弯,阻止他走出去的动作。
韩武顿足,不解的的侧过脸去看他,左维棠没有回视他,依旧直视着前方,可是困住韩武臂弯的手掌,却没有丝毫松懈的意思。
“我没有什么一套两套的。”左维棠抓过脸,抓着韩武的手臂,一把拉到近前来“我不需要做这些事。”
韩武看着这张认真的脸,除去眼中已经慢慢越积越甚的怒意,和手上明显是在压制怒意而施加的力道外,还是能看出他其实是在解释而不是威胁(?)。
良久,韩武在心里默默叹气——年纪大了,不经折腾,你解释就解释吧,不带伤害*的啊,虽然*还没到骨质疏松,一折就脆的地步,也不经你这么不待见啊。
“那你先放开我”韩武拿眼睛去瞄左维棠定在自己臂弯上,青筋都跳了起来的手背。
“我不需要做这些事。”左维棠看着韩武微微起蹙的眉心,自觉自己力气大了,微微松了力道后,又接着说“我一再说过,不是玩玩。”
韩武终于也认真的回看了他一眼,两方莫名的陷入僵持里,韩武垂着眼,心思活跃的旋转着,计量着,而到底在计量什么,一团乱麻中的韩武自己都说不清。
最终,韩武先发制人了一回,迅速抽手出来,又看了看依旧堵在门边的左维棠——暴躁、阴狠还有执拗和一份固执!
最终的最终,韩武做了自己都要怀疑的决定,转过身走向卧房里头,慢悠悠扔出一句“行了,我认了。”
而一躺到床上,韩武立刻意识到自己又一次绵软的屈服了!想再反悔看着门边还保持着一种怒火状态的某人,可能更讨不到好吧?
于是只能卷起被子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给裹了起来。
而还愣在门边,细细想着韩武那句“认了”是个什么意思的左维棠,看着韩武上床之后的动作后,心里的恼火稍稍散去。
那句“认了”和今晚韩武所说所做的一切,立刻都被放到了心底,等着有时间了,拿出来好好研究,了解猎物的心里,时刻为扑灭猎物做最完满的筹划。
“你把被子都裹了,要人怎么睡?”左维棠走到床边,要去扯被子。
“你重新去柜子里拿。”韩武露着一个脑袋说。
“床上本来就已经有两床被子了。”左维棠好整以暇的看他。
“”韩武无言的眨着眼去看他。
“操”看得左维棠突然低咒了一声,甩了一句话“我去趟浴室,回来你最好把大的那床被子让出来。那我还能保证我们依旧能像昨晚那样,否则”
韩武伸手挠了挠头,看着那人匆匆闪入主卧室配置的浴室里,而后起了水花声,其余声音消弭在水声里。
摸着下巴想了半天,韩武突然惊愕的张着嘴,那个男人刚刚不是起反应了吧?
这韩武心里微微有了些焦躁的感觉,他这都还没做什么,就起反应了?那等他回来
蓦而,韩武想到他走前甩下的话,犹豫的摸着被子良久,还是觉得自己没有信心去挑战对方话里的否则乖觉的把被子让了出来后,立刻裹紧了身上那床小一点的被子。紧紧缩在一边,开始数羊,让自己尽快入睡。
“同居”第二夜,一整夜下来,论起整夜熟睡的依旧只有一个人,只是前半夜是韩武睡熟,后半夜是左维棠熟睡。
韩武又一次被身旁那人的咳嗽声给弄醒,看着对方咳得半死不活,一点不复醒着时的杀伐决断,心里调侃的同时,又实在是为这一阵阵的咳嗽声头疼。
于是依旧是半梦半醒间去帮着对方顺气,希望对方好受点的同时,也尽量减少咳嗽的次数,以便恢复自己的睡眠质量。
不知道是白天一连两顿的药膳和饭后的甜点起了点效用,还是韩武的心里作用,总觉得临近黎明时,旁边那人的咳嗽声终于是缓和了点。
而后一连一周多的时间里,韩武几乎为自己的这一次妥协呕出心头血来。
什么叫蚕食,什么叫被习惯,什么叫无底限,韩武是彻底了解个透彻了!
妥协,妥协,一步退让,处处妥协,自第一夜他就没能守住底限,软了一回,想再雄起,对上左维棠可谓是天方夜谈——单从这*天时间里,韩武没有一夜能睡到所谓的客房去就能探知一二了!
但令韩武心头疑惑更甚的,却是两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天,左维棠除了喜欢揽着他裹出来的茧子睡觉以外,居然真的没有一点其他动作。
韩武猜不透对方的想法,他不觉得那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可一连多日的规规矩矩也叫韩武更加提心吊胆——这到底是在一步步蚕食,还是在降低猎物最后的防心?
而除了夜夜纠结这人心中的种种以外,白日时间里,也同样忙的韩武都没有时间去整理自己的事宜,魏国手开出的厚厚的书目还没有去翻上一页,各种假期的实践一条也没有实施,季璃走前留下的来年新单也没有顾上。
几乎全部耗在了家具和装饰市场里,每每看到合心意的东西,韩武总是毫无顾忌的划了卡,带回左维棠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