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醉汉满身污垢,蓬头散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个酒坛子,这就是柳父了吧。
安皓渊放下柳初棠,问道:“这位是……”
柳初棠快哭了,只能回答:“这……是我阿爹。”
还未等安皓渊说下去,柳初棠推了推他,似有些急了:“安公子,你快走吧,今日救命之恩,小女子来日再报,公子还是快些走吧。”
安皓渊犹豫了片刻,忽的明白了柳初棠的顾虑,硬是不肯走,依旧搀着行走还有些不便的柳初棠,两个人几番推脱之间,柳父已经踉踉跄跄地过来了,猛力地晃了晃自己的头,算是看清了来者,略不耐烦道:“你是谁啊,碰我们家初棠做什么?”
安皓渊微一见礼,颇有涵养道:“伯父好,在下安深,初棠姑娘不小心伤了脚,在下顺路送了她回来。”
柳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只脏手正好在安皓渊干净的外衣上留下一个鲜明的掌印,道:“什么安深不安深,走走走,别搅得我们初棠不安生。”这一个污垢,引得安皓渊皱了皱眉,侧头看了看自己被弄脏的肩膀,不说话。
柳初棠瘸着腿扯了扯柳父的衣袖,央求道:“阿爹,安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您别这样。”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柳初棠的脸上,柳初棠一个没站稳,直接倒在了地上,原本白白的脸上泛出了一个红色的掌印,柳初棠咬着下唇,没忍住,落下了两滴泪。
“初棠姑娘。”安皓渊蹲下身子去扶她。
柳父对待柳初棠毫不怜悯,指着她责骂道:“柳初棠,你居然没给我买酒回来,还受什么伤,你受伤了谁来种地赚钱养家,你真是不孝啊!”
我握着拳头准备上去打人,风止一把拉住我,我咆哮道:“你放开我!你看那个酒鬼!还敢说初初不孝!初初就是太孝了才命这么苦!”
风止拦下我,说:“你忘了你是意识了啊。”
我恨铁不成钢道:“你就没学过什么更高深一点的幻术么,把我变成真的,好让我上去打他一顿啊。”
风止默默道:“若是我会,我也想。”又默默了片刻,他续道:“你不是会契约术么?”
我大惊:“这可如何使得,我可舍不得初初姑娘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长眠不醒。”
待我再反应过来时,柳父已经被蹲在地上的安皓渊抬手抓住了手,安皓渊右手扣住柳父的手腕,暗暗力,柳父疼的哎呦哎呦的叫唤,柳初棠坐在地上,扯了扯安皓渊的袖子,道:“安公子,放开我阿爹吧。”
安皓渊左手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柳父面前,冷冷道:“这些,够了吧。”然后将柳父轻轻一甩,一张银票直接贴在柳父的脸上。
柳父见钱眼开,拿了银票一阵欣喜,连连道:“够够够,太够了。”接着挣巴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反方向走去,走了两步,回头道:“那个叫安什么人,下次常来玩儿啊。”
柳初棠一脸的羞愤,看着柳父拿着钱,原本带着醉意的步伐现在格外的稳健,柳初棠万分悲苦,面对这样一个放任自己堕落的爹,她恨的很。
安皓渊伸手去拉柳初棠,柳初棠却自己挣扎着起来,咬着牙愤愤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皓渊伸出去的手一僵,脸也一僵,还未答话,柳初棠便哭了出来:“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坏,是不是觉得我就是来坑你钱的坏姑娘?是不是觉得我是故意带你来这儿?”
其实安皓渊根本没这么想,方才那张银票,只是他多张银票中面值最小的一张,这损失完全不痛不痒。
安皓渊只是随手一给,没有别的意思,他觉得,拿钱打了柳父,柳初棠就会少一些麻烦,熟不知,刚刚他就惹了个大麻烦,麻烦这种东西,就和牛皮糖一样,一旦沾上了,就甩都甩不掉。麻烦麻烦,让你又麻又烦。
“我并没有觉得你是个坏女孩,我只是不想你被你爹说而已。”安皓渊还是强行的拉起了柳初棠。
柳初棠站直了身子,诺诺道:“安公子,那钱,我会赚了还给你,今日的恩德,初棠来日也会报答公子。”柳初棠顺手解下了安皓渊的披风,自顾自叠好,整整齐齐,递到安皓渊面前。
安皓渊的身子今天被柳初棠整的不止僵了一僵。
我私心觉得,柳初棠可以嫁去安府做妾,柳初棠这样的出身,能做妾也算是安老爷开恩了。做妾的话,也只能给安皓渊端个茶送个水,捏个肩膀捶个腿,脱个衣服陪个睡。当然,最后一条,柳初棠现在的身份,也能做到。
当我把这些话说给风止听的时候,他居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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