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开来。
一个月后。
君迁睡了个午觉醒来,人还有些迷迷糊糊地没有完全清醒,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身侧,却是意外地摸了个空,怔了怔,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披了外袍,掀开被子下了床,结果才刚一走到外间,就忍不住轻声失笑了起来——
西门吹雪正坐在榻上,身侧是原本应该正躺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睡午觉的女儿——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她竟是生了个女儿。
其实说起来也奇怪,好像在这之前,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觉得她生的应该是个儿子——倒不是因为重男轻女的思想在作祟,君迁觉得,可能大家的下意识里都觉得剑神会有一个与他一样剑术高绝的儿子吧?君迁一直到现在都还清晰地记得,孩子出生的那一天,西门吹雪听到产婆说:“恭喜庄主喜得千金。”的时候,那种意外又无措的表情。
但无论怎么意外,君迁从来都不怀疑,西门吹雪一定是喜欢着这个孩子的——尤其是在看到眼前这样的场景的时候。
大概是西门吹雪见她午睡睡醒了怕吵到自己,便让人把她抱了出来,孩子才刚刚一个月大,连翻身都还不会,乖乖巧巧地躺在榻上,睁大了一双眼睛盯着自家爹爹看,而初为人父的剑神大人此刻正低着头,神情专注地看着身侧的孩子。
父女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了好半晌后,西门吹雪终于似乎是有些试探性地伸了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脸
“噗”君迁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这个看起来这么傻气的男人居然会是西门吹雪?!
这一声笑,终于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西门吹雪的手微微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转头看向君迁。
君迁咬唇,努力地想把笑憋回去,一双眼睛里却到底还是盛满了笑意,西门吹雪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行了?”
“嗯。”君迁点头,笑着往他身边走,刚一走进就觉得腰后一紧、浑身一轻——已经是被他带进了怀里,背贴上了他的胸口。
君迁勾了勾嘴角,一手撑着榻也低头去看女儿——很显然小包子继承了她和西门吹雪的优点,五官精致,鼻子和嘴似乎是像西门吹雪多一些,但又比他柔和了不少,而那一双眼睛却是像极了君迁。
小包子在君迁肚子里的时候就很乖巧听话,几乎就没怎么折腾过,以至于君迁在怀孕期间一直都能吃能睡、少有不良反应,而她出世之后,也是意料之中地乖巧安分——一个月大的孩子还不会笑,可她却还是睁大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家娘亲,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吐着泡泡,那白白嫩嫩、软软萌萌的样子看得君迁心都快要化了,当即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然后弯腰抱起她,低头亲了一口。
西门吹雪的神色一瞬间就柔和了下来——任何一个男人,怀里抱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又岂会不温柔?
君迁伸手捏了捏小包子的鼻子,看着她因为呼吸不畅一瞬间苦了脸、马上就要哭出来了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赶紧松了手,一边轻轻地晃着她一边笑着哄她,然后在小包子终于止住了哭腔的时候再次捏住了她的鼻子
看着妻子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惹哭女儿然后又哄好,然后接着继续惹哭她,简直就是玩得乐此不疲,西门吹雪只觉得一阵无奈,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再继续胡闹。
君迁撇了撇嘴,却忽然眼珠一转,抱着小包子转了个身面对着西门吹雪,仰起头看他,眨了眨眼睛:“阿雪,你要不要也抱一下?”
说起来好像到现在,她就没看见西门吹雪抱过自家女儿吧?
西门吹雪的动作顿了顿,默不作声地微微别开了头去,却既不点头也不拒绝。
君迁歪着头,微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儿,却忽然间眯起了眼睛,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低下头就“唉声叹气”地跟小包子说话:
“闺女,怎么办?你爹爹都不肯抱你呢,一定是不喜欢你我们好苦啊,娘带你离家出走吧?”
“君迁!”头顶上立时就传来了男人微带着警告意味的声音。
君迁勾了勾嘴角,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又是一脸的无辜了:“那你为什么不抱她?”
西门吹雪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别开了眼睛。
君迁笑了起来,仰起头凑过去,一脸的似笑非笑:“是不是不会抱孩子,怕我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