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只是伸了手,微微用力,少女就已经被他揽进了怀里、靠在他的胸口。
君迁的脸色微微一红,却没有拒绝,很是顺从地趴在了他的胸口,感觉着他怀里的暖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顿了顿,却又忽然睁了开来,靠在他的胸口仰头看他:
“你怎么不问我?”
西门吹雪的眼里忽然闪过了几丝笑意,似乎是心情极好的样子,揉着她的头问道:“给她下了什么?”
“你现了啊,”君迁原本指的其实是她怎么就知道屋外的人是上官飞燕的事,但没想到西门吹雪一开口问的居然是这个,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没什么,这几天她可能都不敢照镜子了吧。我早就怀疑她有问题了,只是现在还不能杀她,只是也总不能让她太好过。”
西门吹雪微微颔,环在她腰间的手又收紧了一些。
君迁仰头看着他线条流畅姣好的脖子和下巴,只觉得心头一片安定,轻声道:“西门,我们之间”
“小迁!你快看看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君迁的话刚出口,门外就传来了6小凤的高声呼喊,君迁原本还有些羞涩的脸色顿时就变得严肃了起来,没顾得上把话说完,立时就挣脱了西门吹雪的怀抱,快步跑到门口迎向了背着石秀雪、孙秀青回来的6小凤和花满楼,伸手就探向了他们背上两个少女的脉搏。
“毒素总算是已经散出来了,那便是有救了。”君迁冲着满头大汗的两人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店家“掌柜的,有没有干净的房间?”
“有的,有的,”掌柜忙不迭的点头“几位跟我来。”
房间很简陋,除了一张床和一张矮榻,几乎就什么都没有了,但君迁也不在意,只要有地方把孙秀青和石秀雪放平好让她施针就够了。指挥着6小凤和花满楼把两人放下,君迁取出针匣和鸿雁,将匣子里插着针的布囊一点一点展开,却忽然听见花满楼道:
“小妹,丹凤公主先前可是来过了?”
“不,”君迁摇头“来的人是上官飞燕。”
“飞燕?”花满楼一瞬间变了脸色,旁边的6小凤看了看这一对兄妹,有些摸不着头脑,摸着自己的胡茬奇怪道:“花满楼,你怎么知道有人来过?”
“先前在珠光宝气阁,我实在是不喜丹凤公主背后偷袭,又直觉有些不安,便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在她身上留了一种香料,本是想着以后或许用得上,”君迁手下的动作未停,只是不紧不慢地解释道“那香料味道极淡,单独用的时候一般人根本闻不出来,通常总是和其他香料混在一起用的。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阎铁珊的死和丹凤公主身上,自然不会察觉我的动作,但七哥因为看不见,嗅觉却是格外灵敏,所以瞒不过他。刚才,七哥就在屋里闻到了那种香味。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下针了。”
君迁只说到这里,就已经住了口——接下来的话,已经不用再多说了。没有精力再去多想别的,君迁深吸一口气,离经易道的心法在体内运转到了极致,目光专注,解开床上少女的衣襟,果敢精准地下了针。
天色已经隐隐放亮,6小凤和花满楼也早就已经离开了木屋——上官飞燕和上官丹凤竟是同一人,这个真相令两人同时震惊,已经连夜启程去查个究竟。君迁的施针却还没有结束,简陋的房间里,墨袍的少女脸色已经苍白,连续不断的内力运转让她有些疲劳,额头已满是汗水,施针的手却仍是一如既往的稳健精准。
一身白衣的西门吹雪握着剑背对着屋内的少女站在虚掩着的门口,定定地看着院中的松树,眼神幽深。
半晌之后,君迁才终于收回了针,替她们将衣带系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只是这一放松,脚下却是不自觉地一软,眼看着就要摔倒,西门吹雪却推门而入,及时地扶住了少女。
君迁抚着胸口顺了顺气,扯了自己的袖子胡乱地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仰起头看向西门吹雪:“暂时应该没事了,六个时辰之后再施一次针,她们就差不多可以醒来了。”
少女的脸上满是疲倦,眼神却是无比清亮,隐隐带着满足的笑意。西门吹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点点头,忽然打横抱起她,在君迁的一声低呼中把人放到了矮榻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