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赵嘹亮缓慢地摇着脑袋,他看向毛勇敢,“小毛,你看见了吗?”
“我也没看见。”
“你别紧张,只是幻觉而已。”零导见我脸色苍白,安抚我道,“我觉得你这个人的大脑思维过于……怎么说呢,或许你这人比较容易接收这种磁场,或者说更容易接受暗示,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我慌忙地摇头,赵嘹亮叹口气,帮助零导解释给我听:“班长啊,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举个例子来说吧,听没听说有些人阴气重,很容易撞邪,什么灵异的事情总被他撞到,你的性质和那类人差不多,就是容易接受这些信号,而且还能将其扩大化。”
我愣愣地看着他们,零导打断赵嘹亮那不着边际的话,说:“对某些事情敏感也并非就是坏事,或许是你被那条纸船刺激了,你竟然掏出了手枪……”
“不对!怎么会是我?不不不,是你,也不是你,应该是何群!”我脑中混乱非常,“我记得是何群,是他用手枪抵着歪七的头,还大叫着必须把船驶进雾气里,好像还说,只有进入雾里,才能取回密件!”
零导的语气故意放得很轻松:“当时你确实是失控了,你说得很可能都是事后你梦中的情景,而那段真实的经历,却被你忽略了。”
我半张着嘴,不知说什么是好,心中却暗暗地想:会不会是那个人,那个冤死在湖水里真正的何群,他的魂灵附到了我身上,所以自己才失控了!
据零导说,在船上,我看着眼前的一片雾气,先是惊慌失措,后来听说歪七要调转船头,我便发了疯似的暴躁起来,竟从怀里掏出了一把五四式手枪。
手枪的出现令他们一时手足无措,万没想到我身上居然还藏有武器,只有毛勇敢趁我不备,像条黄花鱼一样悄悄绕到我身后,静观其变。
歪七被吓得体如筛糠,连连求饶。他说他船上还有一艘备用小船,如果我执意要继续前行,他想丢弃大船,自己划着小船逃命。
可歪七越是这样说,我反而越激动,握着手枪的手也开始颤抖,歪七吓得几乎尿了裤子。
一船人都僵持着,就在这一时刻,谁料想毛勇敢不知是哪条筋搭错了,居然移到我身后,抬起右手做斧劈状,趁我一个没留神,自作主张地朝我后颈劈将下来,他天生力大无穷,可想而知,我也只能昏迷瘫倒在了船上。
事后毛勇敢是这样解释的:他说当时脑袋一热,这一点我到不怀疑,毕竟一介武夫的脑袋都不太好使。他其实只是想轻轻地来那么一小下,令我短暂昏迷,等解了燃眉之急后,再与零导和赵嘹亮商讨解救我的方法。
脑子不好使,手还没轻没重,这一劈下来,用足了五成功力,庆幸只用了五成,要是用了十成,我现在早就一命呜呼了。
由于他的力道太大,我登时就昏死过去。零导走到我身边,瞪了一眼毛勇敢,似乎是在责备他擅自行事,但毛勇敢挠了挠脑袋,十分委屈。
眼前发生的事情越来越混乱,要是就这么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为了零公馆的颜面,必须把没进行的事情进行到底。
本以为过个一时半刻我就能醒转过来,可谁也没想到我迟迟不醒。
晕船加之胃痛,零导不得不暂时退出接下来的行动,他吩咐赵嘹亮借来歪七的小船,让他与毛勇敢带着昏迷不醒的我登上小船,滑向指定地点——黑水滩,也就是我被渔民发现并且救起的那个后面是山林的岸边。
零导曾经来过黑水滩实地考察过,本想暗中对我进行有的放矢的治疗,可身体实在不争气,只得把任务全全交给了赵嘹亮与毛勇敢,零导则搭乘歪七的船登岸住进了医院。
当然这些我都是事后才知道的,当时昏迷不醒,赵、毛二人把昏迷的我抬上岸,又把小船藏起来,直到天完全黑了,我才清醒一些,我想,遗留在岸边的那些奇怪的脚印,很可能就是拖拽小船时留下的。
队伍里少了一个人,赵、毛二人不得不撒谎说南下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出现过第四个人,这也是没办法,假如他们承认零导中途退出了,我必然会问许多问题,那样的话不但赵、毛二人应对不了,而且也会把整件事情引向另一个极端。
转天天明,三人朝山林进发,水潭附近有个山洞,这些零导考察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洞壁上确实有一百个凿刻出的窟窿,并且放着一百只密封的坛子,零导发现,有一只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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