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法医将尸体翻转了过来,当死者的面容呈现在我们眼前时,不禁令人疑窦顿生,死者面部的肌肉极度扭曲,不过让人感到深深不安的还是尸体的眼睛。”
“眼睛怎么了?!”萧雅婷继续问。
“那是一双几乎瞪成正圆形的眼睛,遍布血丝的眼白,眼神充满了恐惧,真不知道死者死前目睹了怎样的可怕情景……”男警官解释着。
“法医检查尸体之后是怎么说的?!”马林问出一句。
“法医说……”男警官有些犹豫,好像接下来将要说出的话极其荒诞。
“直截了当的说吧!”陈进催促道。
“法医说,死者并不是溺死,而是掉进水里之前就已经死了。”
“是死后才被丢进河水里的,这就比较合理了。”萧雅婷点点头说。
“那就是他杀了?”马林问。
“法医在死者身体的几个关键部位查看了一番,尸身表面完好无损,没有遭受暴力侵害或硬性伤口,从嘴唇和眼球呈现的状况来看,可以初步排除中毒的可能,”男警官叹口气,“总的看来,他杀的可能性似乎不大。”
“我不是很明白,”萧雅婷看向男警官,“既然尸体在河里发现,不是溺死也不是他杀,那致死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法医猜测,致死的原因是由于死者看到了什么无法想象的东西,由于惊吓过度,突发某种先天性的疾病,然后……”男警员费力地解释着,“然后,就在死者遇水的那一刻由于惊吓过度突发疾病而猝死了。”
“猝死?”萧雅婷自言自语说。
“河边有路灯吗?”马林问。
“有啊,怎么了?”男警官点点头。
“我可不可以这样去理解,”马林摸着下巴扬了扬眉毛,“死者知道那条河水很浅可以淌过去,但就在他踏进河水之时,在河水里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从而心脏瞬间衰竭,面朝下趴在了河水里,就这么死去了。”
在场的警员相互对望,似乎之前还没有人那么大胆的假设过。
很快,有一个戴眼镜的年轻警员问道:“除了河底铺了一层鹅卵石,那条小河甚至连条鱼都没有,河水里又怎么能出现可怕的东西,以至于把人惊吓致死呢?!”
“当然,是不是惊吓致死这需要对尸体进行解剖才能肯定,”马林又问,“尸体经过解剖了吗?”
“正在进行解剖,结论还没有得出,法医又接手了新的案子,”男警官的语气怪怪的,“因为就在发现男尸的同一天,也就是10月7日的夜里,又有一个女人在家中离奇死亡了。”
“这个女人是雷总已故妻子的大学同学,也是闺蜜,”陈进插话说,“她与在河水里发现的男尸都是幸存者,也许是女人的原故,她是搜救队带回来的三个活人之中情绪最稳定的一个,所以她没有被送进医院而是回家修养。这个女人的父母定居海外,家里雇了一个保姆照顾她的饮食起居。7日傍晚,保姆出去买菜,回来时发现浴室的门从内反锁了,保姆以为女主人在洗澡,于是洗菜做饭,饭菜煮熟了之后好半天也不见女主人从浴室走出来,然后保姆就撞开了浴室的门,发现她已经死去多时,而后保姆立刻报警。”
“接到报案后我带着法医前往案发地,”男警官接过话头,“那是一片高档住宅区,发现尸体是在三楼,浴室的门正如保姆所说已被撞开,但保姆声称自己并没有进入浴室之中。宽大的浴室里面充满了水汽,那是因为莲蓬头始终都开着的原故,热水冒着热气喷在地上女尸赤裸的腿上,很大一部分的皮肤都被烫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