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啊,孤男寡女脱光了睡在一张床上,谁会相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柳梦吟再看向南宫墨的眼神里,带了一点不屑的嗤笑,“南宫墨,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南宫墨微滞,他该怎么办。
“让我来告诉你,你该怎么办吧。”柳梦吟的嘴角噙了淡淡的笑靥,目光从南宫墨身上移开,落在床面的紫荆花上,这一室的紫荆花,在不属于她。
“我们离婚,然后你娶她。”
柳梦吟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凌雪的眼底,闪过一抹欣喜,这是她最想看到的画面,柳梦吟那么决绝得将离婚说出口,骄傲如南宫墨,必然不会再多言,那么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可是让沈凌雪诧异的是,南宫墨竟出言挽留,还是那般卑躬屈膝的姿态。
“一样的话,我不想说三遍,梦吟,就当我求你,等我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我会再向你解释清楚的。”南宫墨抓着柳梦吟胳膊的手,不自觉得加重了几分力道,手臂上的压迫感让柳梦吟吃痛得皱起了眉,但是眼神,却仍旧冷落。
“所以,你想怎么样向我的爸妈交代?”沈凌雪的话,让一室的气氛,绷到了最紧,也让南宫墨微皱的眉,蹙得更紧。
“抱歉,我不想再听你们继续说下去了,你们要怎样,都随你们,但是请你们不要再纠缠到我,我很累,不想管这些无谓的纷扰。”柳梦吟略叹了一口气,抬手,竟轻而易举得挣脱开了南宫墨的手,柳梦吟抬眸,南宫墨正失神,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柳梦吟再没有回头。
回到柳小墨的房间,柳梦吟将手里捧着的杯子和毛巾置于洗手盆内,伸手想要拧开水龙头的手,却始终没有动作。
柳梦吟并不想否认,看到南宫墨和沈凌雪同床而眠,她心里其实是难受的。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有,被抢夺了玩具的孩子,失落,总是有的。
门外,似乎有隐约的争吵声传来,伴随着偶尔的碎裂声,在一声剧烈的关门声之后安静下来。
挤了牙膏,将牙刷塞进嘴里,薄荷清凉的味道,带着一丝甜意,在口中泛滥。
从柳小墨的房间里出来,柳梦吟站在门口踌躇了片刻,才又向着那扇房门走去,推开门,已经没有南宫墨和沈凌雪的踪迹,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和纷飞的碎渣。
一地的破碎,来自一只简约的透明花瓶,柳梦吟滞了滞,还是抬步往里走了进去。
蹲下身,将那些碎片一一捡起,锋利的破裂面,一瞬便在柳梦吟的手心,划出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便立即冒了出来,溢出了掌心滴落在了地板上。
掌心的疼痛,让柳梦吟皱起了眉,摊开掌心,破裂的伤口,微微向外翻,露出了血肉,钻心的疼。
握紧了手掌,柳梦吟仍旧继续将地板上的玻璃碎渣捡干净,手心的一捧,是她唯一为这个房间添的摆设,如今,也覆灭了。
透明的玻璃,殷红的血迹,像是一朵在掌心盛开的玫瑰,美丽也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