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眼迷离得看着他,露出惑人的微笑,那是她为这一场欢愉,为他进献的。
终于,他伴着她迷醉的娇喊在她体内迸发,那一瞬的快.感,让世界都黯然失色。
南宫墨将脸埋在柳梦吟的胸前,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柳梦吟的身上,一同喘息的起伏,契合着彼此的灵魂,谁都没有发觉,黑暗中食指相扣的手,还是紧紧得握着。
夜已深,南宫墨睡的很沉,匀称的呼吸声,一声一声莫名得敲在柳梦吟的心头。
转过头,他的脸便近在咫尺,只有月光照进来,他的五官,清晰得在她面前呈现,伸出手,手指沿着他五官的轮廓虚空得将他描绘了一遍,柳梦吟的嘴角,忽而弯起自嘲的弧度。
翻身下床,随手取过浴袍套在身上,柳梦吟往浴室去。
关上了门,将身上的浴袍褪去,鲜亮的灯光下,一身的吻痕在镜子里招摇得向她喧嚣,似在嘲讽,又似在嗤笑。
轻触上那些他留下的痕迹,指尖似被滚烫的火焰灼伤,触碰不得。
将自己置身冰冷的水流之下,或许能将这样的滚烫浇熄。
关了花洒,柳梦吟找到了浴巾把自己的身体擦干,从带来的行李中找了一件宽松的T恤,当睡衣穿上,重新躺回宽阔的大床上,挨着床沿,沉沉得睡去。
当阳光从窗户照耀进来,柳梦吟皱着眉睁开了无力的眼睑,全身的酸痛,章示昨晚的抵死缠绵并非是梦,可床的另一边,早已没了南宫墨的身影,一室的紫荆花飘摇,仿佛都在告诉她,其实醒着,是件更悲惨的事情。
因为你清楚的知道,心是死的,就算他在她耳边轻喃‘我爱你,我要你。’那也只不过是身体的yu望在作祟,那是无关真心的交付,身体的交付。
翻身下床,去浴室洗漱,梳洗台前他为她准备的洗漱用品,全都崭新得摆放在他的旁边,柳梦吟挤了牙膏刷牙,镜子里的脸,眼底有疲累的眼圈。
找了套舒适的衣服换上,柳梦吟走至房间门口,转身,平整的大床上看不出昨夜纠缠的痕迹,柳梦吟释然得松出一口气,关门下楼。
餐桌前,柳小墨正和南宫墨嬉戏,银铃似的笑声,传出老远,察觉到柳梦吟走近,用餐的三人,皆是很整齐得将视线投注在她身上。
柳梦吟刻意忽视了南宫墨的眼神,回避着他目光的追随,在柳小墨身边坐下,蔼蔼得说了一声早安。
早餐过后,秋睿带着柳小墨在院子里晒太阳,柳梦吟收拾着餐桌,南宫墨则端坐在沙发一侧,看着当天的报纸。
柳梦吟不经意的余光瞥向沙发上坐着的人身上,他正注视着手里的版面,没有在看她,她收回视线,端着盘子往厨房去。
“下午的飞机回北京,手术,安排在明天。”不知何时,南宫墨的身影倚在厨房门口,平静不带一丝波澜的语气缓缓从他口中流转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