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子衿原本迈出去的的脚步又收回来了,目光变得高深莫测,这个医生,又在提醒她什么呢?
“言医生,你在说什么?”凤子衿一向喜欢直来直往,问题也不会拐弯抹角。
言辰看着她的脸,欲言又止。神色的挣扎尽数落在凤子衿眼里。
他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徐千帆已经朝这里走了过来,凤子衿撩起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后会有期,言辰。”
就当是她的告别了。
凤子衿最后深深看了言辰一眼,随徐千帆一同上了车。
对于言辰的反常,她没有功夫细想,也懒得想。一个不起眼的医生还不值得她去花费精力。眼下,最重要的是薄斐夜。
昨天森莫已经将薄斐夜的资料尽数传来,于她而言,这些不过是一些废话。
帝都的第一名少,若是没有一些手腕,怎么当得起这个名头。不过,连森莫都没查出来的消息,倒是给凤子衿提了一个醒。
薄家,水也够深的。
凤子衿闭目养神,脑子却是不停地在转。
徐千帆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通过前面的镜子看着凤子衿,目光复杂至极。
他至今都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和那个胆小如鼠的凤子衿是同一个人。
明明有着同样的容颜,却是不一样的气场。再次睁眼的那一刻,徐千帆发现,他已经看不透她了。
“徐管家,你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莫不是爱上我了。”
凤子衿睁开眼眸,清明的瞳孔直直盯着前方的镜子,仿佛折射到了徐千帆的眼中,让他心里一惊。
这个女人,太危险了。
徐千帆第一次为除了薄少之外的人脑中拉响警戒。
移开目光,他伸手合上了镜子,语气平淡:“凤小姐多虑了,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不适。”
呵。
凤子衿心中冷笑,眯起眼眸道:“徐管家对我如此关心,真是不胜惶恐。”
一字一句,犹如利剑一般直射徐千帆的心房。
徐千帆差点因为她的话蹦了起来,手不受控制的摸向衣服里面,直到握住那把漆黑冰冷的手枪才安心。
这简直是见了鬼了。
凤子衿虽然没看见徐千帆的动作,但是也能猜到一二,目光如炬,仿佛能把座椅烧出个洞。
徐千帆的滋味也不好受。他感觉就像是站在草原上被豹子盯上的猎物。
轿车一路驶向薄家大宅,停在门口。
尽管徐千帆对于凤子衿有太多的警觉和抗拒,但也尽职的给她开了门。
薄家大宅修缮的尽善尽美。早些年是大官宅院,后来修葺成三层高的别墅。五进五出的院子拆了,倒是空下不少地方。
但是拆了也不是白拆,那些雕梁画栋,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就直接装在了别墅里,旧砖旧瓦也是如此。所以整个房子看起来就是古典与现代美学的结合体。
凤子衿自然不会想那么多,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烧钱。
“凤小姐,薄少在二楼书房。”徐千帆说道。
凤子衿看着两旁站着的一圈佣人,虽然大多是都是面目表情,但是还是有几个目光如刺,直直的看着她,眼里的幽怨一扫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