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已暗,点点灯火阑珊升起,街上更是热闹非凡,河里多出了十几艘乌蓬,渔火河风,携手同游,写意非常,里面时常低语传出,轻笑声脆,女子男子的声音叠起,渐生情愫,在暗夜下慢慢交织了一张细细的看不见摸不着的网。
自两人吃了饭后,便在软塌上休息了会儿,靠着陈心的方子鱼本来还在说着话,却在迷糊间睡着了,枕在了她的腿上。方子鱼习惯了睡午觉,本是中午就该睡个午觉的,但那时候他兴致勃勃的就牵着陈心出了门,吃了饭后便放松了下来,那股睡意上来了,便睡到了现在。
房里黑漆漆的一片也没点灯,唯有薄薄的一层月色洒上了地板,拉了长长的一块,沐浴在一片银色里的陈心一直保持着原先的动作没有挪动,低头看着他静美的面容,拉了拉被子。虽然春末了,但夜里还是有些凉意。
这时,陈心的视线落到了他隆起的肚子上,静静看了半晌,随即移开落到了地上她的影子上,微微皱了皱眉,凝想沉思,小鱼儿已经有了六个多月的身孕,可她的那封辞官奏章已经递上去了四个月,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这很不正常。按理说,这里离京城不是很远,雪融了,路也好走了,奏章递上去两个月本就该有消息传来,若快马加鞭的话更快,可如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本来就有两个月内离开这里的打算,想来那时候女皇也还没查到有间酒楼的背景,应该很痛快的批了才是,却迟迟不见批文。毕竟她在朝廷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虾米,还是个外地官员,近来没有功绩,也没有成天在她跟前晃来晃去,来引她注意。想来她批奏章的时候,应该很痛快的顺带批了她的那本才对,可是,没有。
但她自己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女皇或许那时候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她有所求,想辞官,好啊,只要她一天不批,她就辞不了官,你若想她批,就用她最想要的东西来交换啊,那也许她会批,但她也许会想到有间酒楼富可敌国,而且又有官做,陈心何必拿那些财富来换她的一纸批文呢,这岂不是傻瓜才会做的事?反正辞不辞得了官,也无所谓,有官做,更好。
陈心闭了闭眼,睁开,讥笑一声,她也上了几天的早朝了,加上情报,怎么也对这个人的做事方式清楚了几分。这个云玢女皇做事向来不是这种拖沓的性子,以她雷厉风行的作风,她和小鱼儿现在早就该离开图牟城了,但事实并不是,如此,那只能说明,女皇云清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迟迟没有消息,想必她正在打着什么歪主意,让她乖乖地上交有间酒楼的楼契。
唉……
陈心心里暗叹一声,看来又有事要做了。只是……低头看向熟睡的睡脸时,眼眸温柔,不要牵连到小鱼儿才好。
这个云清,真是个不省心的人物,且手段毒辣,不择手段。这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一国之皇,权利滔天,为她效命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与她对立,并不轻松。
而且,清扬到现在也还没有消息,这么久了,早也该回来了,看来,是遇到了麻烦。
——
而就在两天前,在千里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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