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梓童再走出套间时,李南方差不多已经吃饱了。
菜吃了一大半,酒却没喝一口,他不喜欢喝又酸又涩的红酒,觉得还是国产白酒好喝,辛辣够劲,喝到肚子里好像有一团火那样,让人忍不住的放声歌唱。
当然了,如果是在郁闷时,也有可能会指天骂地,再不就大哭一场、
岳梓童走过来,把两个高脚杯中倒满酒,推到了李南方面前。
既然她给倒上了,红酒再难喝,李南方也得给个面子,举起酒杯与她轻轻碰了下,昂首一饮而尽,擦擦嘴站起身就要走。
“对不起。”
岳梓童忽然说话了。
李南方愣了下,问:“怎么就对不起我了?嫌招待我的菜不好?”
没理会他的装傻卖呆,岳梓童轻声说:“我以后,不会再那样做了。”
就算李南方不来,龙在空真敢当面说只要岳总献上岳母后就放她一马的话,被她一刀割断咽喉后,她也会找机会,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岳总是女中豪杰,做错了就会改,意识到她在报复贺兰扶苏时,拿李南方来说事,也确实对他不公平,这才衷心的赔礼道歉,不在意面子。
当然了,这与岳总在李南方面前,早就把面子带里子都丢光了的缘故,如若不然,他敢让做错事的岳总说声对不起试试,肯定会扒了他的皮。
“随你,想陪谁睡觉,那是你的自由,不用对我说抱歉的,反正咱们之间从今天过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牵扯了。”
李南方笑了下,走向办公室门口:“至于那劳什子请帖的事,你放心,我会尽量给你想办法的。如果你命够好,问题应该不大。”
看着敞开着的房门,岳梓童久久都没说话。
她知道,当她抬出大姐来都无济于事时,就证明李南方离开她的决心已定了。
再说她也不会给大姐打电话,打李南方的小报告,这件事本来就是她错了,错的还很离谱,他能藏在闵柔办公室内,误会了时抬脚踹门扑进来,这已是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至于他在临走时还说,要尽量想办法,那纯粹是面子话,无论他在国外道上的人脉有多广,都不可能再送她一张请帖了。
岳梓童呆愣良久,慢慢举杯喝了口红酒,确实像李南方所说的那样,又苦又涩。
一整个下午,都没谁再来打搅岳梓童,直到天黑下来,房门才被敲响。
老板不走,闵柔这个秘书就得陪着,现在早就过了下班时间,天都黑了岳总那边还没动静,她得看看怎么了。
接连敲了三遍,都没听到岳总的请进声,闵柔不放心了,推开了门。
办公室内没开灯,不过远处的大楼轮廓灯,却从落地窗外照了进来,洒在大班椅上,能让闵柔看到岳总就坐在上面,一动不动的好像没声息了。
闵柔吓了一跳,连忙开灯颤声问道:“岳、岳总?”
灯亮了,岳梓童坐直了身子,抬手揉着眼说:“我没事,就是有些累,竟然睡着了——几点了?”
“快九点了。”
确定岳总还‘活着’后,闵柔松了口气:“其实刚黑没多大会,这时候天黑得早。岳总,今晚要加班么?”
“不用,走吧。”
岳梓童站起来,拿起小包又回头看着窗外楞了会,才低声说了句,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岳总,要不要我送您回家?”
看出岳梓童很消沉的样子,闵柔有些不放心。
岳梓童笑了:“怕我出事啊,呵呵,没那么严重的。放心,不就是被人甩、咳,被人夺走辛苦搞来的贵宾邀请函了吗?这不算事,只要我们好好干,把公司不断做强做大,四年后或许还能收到袜业联盟的邀请函。我现在就是很不爽而已,但远远不至于开车回家都会出事。”
前些天,岳梓童拿到袜业联盟邀请函后,当即就召开了紧急会议,在会上宣布了这个重大好消息,闵柔现在仿佛还记得,包括她在内的公司中高层,闻听这个消息后,都呆愣良久,满脸不相信的看着岳总,怀疑她是开玩笑。
直到岳总拿出邀请函后,大家伙才如梦初醒,雷鸣般的掌声,几乎要把屋顶掀翻了,就算他们做最不切实际的美梦,也没想到开皇集团,竟然能接到袜业联盟的邀请函,还是贵宾级别的。
别说是全世界了,就是华夏也有着知名袜业数十家,其中就包括开皇集团最大的恩主龙大针织,如果非得搞个排名,本公司的仙媚丝袜,妥妥的三流——但全华夏,总共三张邀请函,龙大针织都没有,开皇集团却得到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荣幸?
没谁敢奢望能拿到奖牌,但只要仙媚丝袜在大会上露个面,身价就会倍增,一举成为华夏知名品牌的,这就好比某些不入流的演艺明星,只要走个红地毯,就会被称为国际巨星一个道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