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这场战斗你再次获胜了。”夏末望着崇明,只见他的唇角略微的动了动,然后说出这句话来。她的脑子里其实有些迟钝,花了好半天才将这句话反应过来,她扯了扯嘴角,很想咧出一个笑容,不过,什么都做不到,她似乎所有的力气都已经用光了。
“我们回去吧,你只有十分的休息时间。”崇明见夏末这个样子什么都没有说,就像是一个最标准的NPC一样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说罢,他将夏末的胳膊挎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扶着她往休息处走去。
负责另一边的书记官也来看舞动心弦,只见她还躺在地上,双眼一动不动的望着天空,如果不是系统规定了前九场的玩家输掉是不会死亡的,她这个样子真的像是一个死人。
“战斗已经结束了。”这一边的书记官就没有崇明那么态度良好了,他笔直的站立在舞动心弦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着。言外之意就是让她快点起来,不要占着地盘了。
舞动心弦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这才将目光转向了书记官 ,她眯了眯眼睛,伸出手摸了摸额头,还有温度。她刚才都以为自己死定了。
她几乎不敢闭上眼睛,似乎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刚才的境况。她在剧痛中醒过来,眼前所能看见的就是一个浑身染血的女人,原本高高束起的长发已经凌乱不堪。发尾被沾得到处都是,脸上都是汗,还有鲜血和灰土混合到一起,在沾上了凌乱的长发让她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是,真正让舞动心弦震撼的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竟然连一丝感情都没有,没有恨。没有怒,没有悲,没有喜,所以一切人类该有的情感都没有。那么平静,那么冰冷,一瞬间就让舞动心弦几乎被摄住了一般。
她发誓,她想反抗的,可是,当那匕首的第一下落下来之后,她便再也动不了了。她只能这样呆呆的看着那个叫做流火的女人一脸安静的举起匕首扎下来。然后拔出来,无论拿刀刃上带起了多少的皮肉骨血。她会马上扎下第二下,再拔出来,再扎下去,再拔起来。她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很平缓的频率不快不慢。一下又一下。
一开始舞动心弦还觉得疼痛,可是,渐渐的她不觉得疼了,她的眼前什么都没有剩下,只剩下流火那张平静的脸在鲜血中不断的清晰又模糊。模糊又清晰。大概就在那一刻,一种刻骨的恐惧在她的心中形成,深入骨髓。无法自拔。她想她大概是要死了,居然只能这样看着流火不断的刺杀着自己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好像,她的肢体已经在这样的一下又一下的平静中支离破碎,而她自己也再不是一个人,也许是尸块,也许是肉泥,总之,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舞动心弦觉得这样大概是她在这个世界里留下的最后念想了,这真是太可怕了。
还好,这,这只是一场游戏,她不会死。
可是,要怎么解释她现在不断颤抖的身体。舞动心弦闭上了眼睛,她用力的握紧了拳头,告诉自己不要抖了,可是,做不到,这一次连她的牙齿都跟着抖了起来。
“你到底要躺到什么时候?输赢不过是正常的事情,不要那么在意好不好?大度一点。”书记官用笔轻轻的敲了敲手里的册子,微微皱起了眉头,对于还躺在地上的舞动心弦有点不耐烦。
舞动心弦猛的睁开了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书记官,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滚!”书记官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他冷冷的哼了一下鼻子,一甩袖子转身快步离开了。只留下了舞动心弦在原地缓缓的爬了起来,她抬起头,看着已经走得很远的夏末,忽然大叫一声:“流火!”
夏末听到有人叫自己,脚步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可是却没有力气转身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叫住了自己。倒是崇明转回头看了一眼舞动心弦,才又转回头来低声对夏末说:“刚才那个人叫你。”
夏末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谁还管是谁在叫自己,她只是低低的说:“快点回去,我的体力已经爆了。”
崇明点点头,再次扶起了夏末往休息处走去。
“流火!再也不会有下一次!我再也不会输的!”舞动心弦大叫起来。
夏末只想翻白眼,姑娘,我和你没有仇好不好,出了这个竞技场,你是谁都跟我没有关系。难道比一场输了我就挂了你的黑名单了吗?或者你就在我这里变成拒绝往来户了吗?你真的想多了,姑娘,这个世界上比争强好胜有意义的事情还有很多,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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