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脸色一变,“张大人,别觉得你从阎王面前转过一圈,身子板就硬气些,说话就不用过脑子。即便你不把我看在眼中,王爷在这坐着。”
那张副将一双牛眼冒着血丝怒视着似是颤颤巍巍的白芍,“我确实与这贱人认识。之前也确实上过她的床。但是那夜,却明明是她gou引我在前,进了屋子,她自己扯破了衣裳,还对我说,这样有趣。我那天晚上也确实喝多了,竟忘了这是在殿下的院子里。”
“你胡说!你骗人。”白芍几个步子冲到堂中给君青冥与玖月面前跪下,梨花带雨,一脸悲愤,“县主,那日夜里罪女在屋里安心的看医书,是这位大人冲进来,意欲轻薄罪女。”
“放屁,贱人你也不自己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丧门星的样子,若不是你来gou引本官,本官能看得上你?看你浑身没有三两肉,不是我喝多了,我会和你进屋子?”
玖月又看了看白芍的样子,她自己是脸盲,所以很少注意人家的外貌。不过仔细看看其实白芍长得还行。
君青冥摇了摇手,“张副将,这里有女眷,说话还是斯文些。”
张副将继续怒气十足的说,“这贱人将我骗进屋子,我身上的佩刀被留在了院外。但是靴子里一直有一把防身匕首。这贱人似乎知道,在帮我脱靴子的时候,一点不犹豫,就把匕首拔了出来。饶是我反应慢了些,还是被她刺中。我当时觉得不对劲捂着伤口就要走,她整个身子困住我。大喊大叫。等人来了,她就拿着匕首抹脖子,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根本没有碰她。如果我真的死了,这盆脏水泼我身上,我是想洗也洗不干净,幸亏殿下,县主,真是下官的再生父母。”
“县主,这位大人冤枉罪女,他血口喷人。罪女虽是戴罪之身,但是县主说过这半年让罪女堂堂正正做个人。他推门而入,就要强了罪女。罪女怎能不反抗,那匕首明明是从他靴子里抽出来用来逼迫罪女,被罪女反抗中掉落在床上。慌乱里罪女也不知怎么刺伤了大人,罪女也知这罪上加罪定是活不了,还不如死个痛快。才抹了脖子。县主待罪女如此恩德如山,罪女又如何会骗了县主。”
玖月则是嗑着瓜子,喝着茶,看着两人对峙的场面有趣,然后随口问了韩夫人,“韩夫人最是一颗七窍玲珑心,这事,夫人如何看?”
韩勉诧异的看了一眼玖月,眼神里全然不解。但是看着玖月似是非常轻松随意的表情,也就放下心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
韩夫人端庄温婉笑道:“这事,妾身看还是要问问殿下与我家老韩。妾身女流之辈,如何能断起案来。”随机韩夫人又道,“这等污秽之事,妾身觉得,县主也最好不要过问。交给官爷们去处理最好不过。免得坏了县主的闺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