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谦则是冷言讥笑,“那他们得有这个能耐。”
不过这时真有人打着胆子朝玉谦与玖月靠近。包围圈也确实在渐渐的缩小。
冬青突然足尖点地,高高跃起,站到了马车顶端内力充沛大声呵斥,“我家姑娘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不顾危险,专门进来想救你们。你们倒好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恩将仇报。”
围攻的吃瓜群众有人叫嚣,“世上有这么好的人?说出来,谁信,当我们好糊弄啊。自己往瘟疫区跑,为了救人。还不是我们贺兰国人。大伙说,谁信啊,谁信啊!”
“一定是妖人,瘟疫就是他们带来的,他们就是来偷尸体的。”
“对了对了,我听人说啊,有妖怪就是专门吸死气的,用死气修炼的。看看这帮人肯定是这样的。”
玖月心中冷笑一百遍,愚昧无知真可怕,但是事实上她和玉谦两张嘴,根本敌不过这上千张嘴。
随着包围圈的缩小。有胆子大的真的将手中的火把扔向二人。
玉谦说,“玖月,这些人真不值得你浪费时间救他们。自己还冒了风险。”
玖月道:“我并不后悔,因为,首先我是一名大夫。”
玉谦叹息,对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刻上前,将玖月抱住就往马车里塞。
人群立刻爆了,“快看,他们想跑了,不能让他们跑了!烧死这帮祸害人的妖人!”
眼瞅着火把如下着火的暴雨一般朝着马车扔了过来。冬青和所有侍卫忙着将火把扔回去,或者立刻踩灭。
此时玉谦则是从马车里抽出符节,握在手中,用力朝着地面狠狠一戳!
“咚!”地一声,玉谦大喝“放肆!”
人群中终于有人认出了玉谦手中握住的那根华丽的带着羽毛与流苏的棍子,“符节,符节,这是天朝的符节。他们不是妖人!快快停手!”
有人立刻便问了,“什么是符节啊?”
立刻也有人解释,“持符节者,就等同于持国家威严。他们是天朝的使臣。”
“不可能吧,天朝?使臣?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玉谦再一次将符节高高举起,再一次用力的往地上一戳,因为重量与力度的原因,平静的地面字啊一次发出“咚”地一声。在上千把火炬的映照下,玉谦手中的那顶端金光熠熠,赤金流苏下五彩羽毛越发的摇曳盛辉。
“跪!”玉谦声音并不算大,但是却有一种无形的威压,似乎让这些蒙昧无知乡下的百姓,就是觉得肩头有一座山压的他们不得不跪。
这些没有自己思想的人,当一个人受不住玉谦所带来的威压跪了下来,顿时整个人群就像是沙子底下被挖了一个洞,所有沙子都会顺从的急速的顺着洞漏下去。几乎人都莫名其妙的跪了下来。
整个人群也顿时安静了下来。
玖月觉得此事的玉谦简直帅呆了。他的帅,和君青冥与师兄的帅不一样。那两个人似乎就是天生的王者,带着无与伦比的霸气。让人臣服。但是玉谦,却从来都是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就算是当日在云华殿上一场舌战。那也是让人看见了他的口才与毒舌。但是今日再见,原来他那与生俱来贵族公子的威严终于爆发了出来。
其实他不光只是谦谦君子,他还是一名代表天朝出使的使臣。若使臣受辱,那就是天朝受辱,若符节受辱,那就是陛下受辱。
“本官再看,谁敢还敢口出妄言!侮辱我天朝命官与县主尊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