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一个爽朗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慕容铮身边。同样行了叩首大礼。
慕容贺看着自己的二儿子,微微笑道:“秦王,你又有什么话要说?”
“今日是我母妃不对,我替我母妃向太子哥哥,和天朝县主玖月姑娘赔礼道歉。父皇也知道,母妃性子一向直爽,从来有一说一,对事不对人。”
秦王说罢向着慕容铮深深行了一礼,又对着玖月正欲行礼,被玉谦挡住,“殿下一国亲王对天朝县主行礼,不符合尊卑礼仪。这个礼天朝不受。”
玉谦说的并不是玖月不受,而是天朝不受。这话就说的很明显了。今日皇贵妃口出狂言得罪的并不是玖月,而是天朝的颜面。你们自己国内的事,自己随便磕头行礼去,别拽上我天朝的人。打了我天朝人的脸行个礼陪个不是就过去了?想的忒美了吧。
秦王行礼的动作僵住,只不过听了玉谦如此一说,便也很随意的笑道:“既是这样,也不知道玉使臣要如何才能平息了心中的这口气。”
玉谦亦如谦谦君子浅笑即止,“秦王殿下,本使臣与玖月什么也没说。是您自己站出来的。而且现在是贵国的太子殿下心中不平,并不是我们。玖月,走,我们回席,晚上热闹看够了,没怎么吃吧。吃点好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看热闹。”
说罢,便就如此领着玖月入贵宾席,坐下,看戏。
玖月则是看了一眼慕容铮,千言万语在心中,她心中知道,他做的都是为了她。
玉谦看出了玖月眼中的犹豫,小声道:“你跳出来,才能让他放开手脚。否则他为了你还有所顾忌。”
玖月感激的看了玉谦,玉谦依旧温和的看着玖月而笑。
此时慕容贺道:“太子,秦王已经为他母妃赔礼道歉。”
“父皇,难道您觉得今天这个事,只是巧合?”
慕容贺问,“除了巧合难能是什么?”
“红木有多重父皇肯定知道的,那屏风皆是百年红木整棵雕刻而成,再镂空镶嵌琉璃绘画。整个殿内一共二十个如此一样的屏风,构成一幅完整的北燕国土画卷。儿臣只在玉使臣背后的屏风安置了玖月观礼,巧不巧正好是那块屏风倒了。那屏风别说是人靠一靠蹭一蹭就是我宫廷十个侍卫合力去推,也不一定会推倒。父皇,儿臣觉得这件事蹊跷。儿臣求父皇将这个谋害天朝使臣与县主的案子,交给儿臣。”
殿内众人又是一阵抽息,本来只是太子带了个小姑娘看热闹,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就突然被太子几句话硬生生的拉倒这个高度。
慕容贺温和的眼神终于淡了下来,表情也从一直微笑,变成了严肃,“太子如此一说,朕也觉得确实可疑。”
“陛下。”皇贵妃满含怒气,瞪了一眼慕容贺。
“母妃。”秦王也有些怒了,他真是为他这个母亲操碎了心。人家都明刀明枪的杀过来了,母妃还还嫌自己的脖子伸的不够长。
也许是听到自己儿子的叱喝,皇贵妃诧异看了一眼秦王。瞬间在自己儿子满含怒气的眸子里看懂了所有,立刻乖乖闭嘴。
“如此,那朕就将今晚的案子,交由太子协领三司会审。定要查一个水落石出。不能让他国使臣看了我大燕的笑话。”
“儿臣遵旨。”
玉谦小声对玖月说,“你看懂今晚这出戏了吗?”
玖月猛然转眸,盯着玉谦那双黑白分明,墨玉般闪着智慧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