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终于抬了头,努力的想了这几天的事,然后给自己下了个定义,果然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嗯,她这个祸害,果然命很硬。被人拿刀子劈,都没死成。
当然了,在她的记忆里已经死过一次,她可不想再有第二次这样的记忆。
等她从浴盆里出来,穿戴好。对着屋外喊,“我好了。”
慕容铮便走了进来,对着玖月说,“躺下,把衣服脱了。”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这几个字,字面上理解,包含的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我要和你做男人女人都爱做的事。这件事需要两个人好好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濡以沫,同踏极乐。
但是这句话被慕容铮对着玖月说出来,就变成另外一个意思。
玖月乖巧的“哦”了一声。乖巧的上床,老老实实趴在床上,脱了上衣,露出整块后背。
慕容铮坐在床边,取了玖月的银针,在玖月那旧伤累累,看上去有些恐怖的后背行云流水般的在各大要穴上施针。
“你觉得疼,也没必要忍着。”慕容铮说。
玖月咬着牙,“不疼。不过师兄施针的手法确实有点生疏。”
慕容铮手中捏着一枚银针,正缓速旋转刺压穴位,听到玖月这么说,他似是故意用了一点力。玖月,“哎哟。好疼。轻点。”
慕容铮抿着嘴笑,“知道疼就好,昨天你那个样子,就和我把你捡回家一样。蔫了。”
玖月咧咧嘴,“我既学了医,这种情况,我不可能独善其身。师兄你估计想不到,他们居然忘记伤兵的要医治这件事。我去的时候,所有伤兵等于自生自灭。我真是看不过去。”
慕容铮看着玖月背后那些深紫色甚至有些已经成为酱色的伤疤,微微叹气,“如果那****把你带走。也就没这么多事了。这事还得怪我。”
玖月调笑:“把我带走?带哪去?北燕?你家?别开玩笑了,别师兄家里人知道,以为师兄带了个相好的回家。”
慕容铮也跟着玖月的话笑了,“我这个岁数,带相好的回家不是天经地义?”
玖月在心里狠狠抽了自己的嘴巴子,脑子果然糊涂了,随便一个玩笑话,把自己扔坑里去了。
她忙说,“我胡说八道,师兄也跟着我胡说八道。”
慕容铮看似漫不经心,在玖月的背后施针,轻笑道:“我似乎不是一个喜欢胡说八道的人。”
玖月在心里再一次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赶紧转了话题,笑道:“我晕过多久?”
“一天一夜。”
“哦——那还好。比之前好多了。”
“嗯,是好多了。也就是短了五年的阳寿。”
玖月突然想起自己祸害活千年的想法,笑了道,“没事,那我还能活九百九十五岁。足够我成为老妖精。”
慕容铮捏着银针的手再一次用力,疼的玖月大叫一声。
“玖月?”突然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慕容铮的手没有一丝变化,玖月的头埋的有些深。
“玖月?”君青冥在外面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