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都不曾犯过,但前阵子心疾频发,一次比一次厉害,我以为是压力太大每夜噩梦所致,谁知道……”
他怒哼道,“陆雪琴把医生开给我的新药换成了维生素片!”
突然他突然昏倒,正是因为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他又怒又气又不日信,便和陆雪琴对质理论,没有想到陆雪琴承认得倒是爽快,却毫无悔改之意,狡辩轮番上阵,反唇相讥时那声声句句都直指他的内心。
结婚十年了,唐四海头一次发现,他一点都不了解那个女人。
他脸色阴郁,带着浓浓的失望,“这样居心叵测的女人,我自然是不能再和她一起生活了。”
唐安琪默然。
当初唐四海和陆雪琴结婚时没有征求她的意见,现在他们要离婚,自然也不关她事。
她在乎的却是失踪了两个月杳无音讯的罗叔,“爸,有件事我得跟您说,您昏迷入院后,罗叔失踪了,唐氏国际各地的子公司都想办法寻找,江氏集团也出力不少,警方那边也很帮忙,但就是没有消息。”
仁德医院急救部的记录上,唐四海是由救护车送入院的。
那就说明,罗叔在入院之前就已经出事,地点很有可能是在唐宅,但唐宅里的帮佣和护卫却都口径一致,说那天罗叔送唐四海回去之后,又出去了一趟,门口的交通摄像头拍到了他的车,但车里是不是这个人,却是不一定的。
这事实真假,只能要由唐四海来证实。
唐四海既关切又担忧,“阿罗没回来吗?那天安琪你去交换人质,我忽然想到那断尾蝎子的图标有些眼熟,二十年前,唐氏国际准备开拓F市的市场,我曾和一些元老们考察过将要建厂的那些地区,你罗叔也去了。”
他陷入回忆,“别看F市现下很繁华,二十年前可是荒凉一片,就在那里,我曾见过一个身上纹着半截蝎子的男人,也是断了尾,蝎头更张扬一些,虽然只是擦身而过,但我对那人却是有印象的,他面相实在是太凶恶了。”
唐安琪惊诧问道,“您难道是让罗叔去F市查那事了?”
蛛形纲穷凶极恶,倘若真的有所怀疑,应该交给警方,而不是让罗叔单枪匹马去调查,那实在太过危险。
唐四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阿罗老家就在F市下面一个县里,他亲伯父得了癌症晚期,没几天日子了,老爷子没有儿子,F市那边传统观念比较强,女儿不能代替儿子送终,所以在那往前的好几天伯父家的姐妹就已经联络过他了,想让他回去送终。”
他叹了一声,“因为沈公子的事,他一直埋着不敢说,那天可也巧,从医院回去的路上那边又打电话来说老爷子没了,他心里记挂着你的安危,可那边的事又等不得。我看出来他为难,便又交给了他这件差事,他这才肯去了。”
唐安琪轻轻点头,罗叔没有娶妻,老家只有一个亲伯父,F市那边特别讲究这些,唐四海虽然交代了差事,但恐怕只是个幌子,目的还是让他放心地回去奔丧。
但倘若罗叔是要回F市,那就不可能是开着那辆劳斯莱斯出去的。一来S市距离F市太远,又是回去奔丧,开车回去得要个一天多,他定是会选择速度最快的飞机;二来,那辆劳斯莱斯是唐四海的座驾,罗叔那样一个谨慎人,绝不会开着唐四海的座驾回老家。
那车子……却是谁开走的?
罗叔现在是否还安全地活着?他的手机为何不通?他还在F市吗?
唐安琪望了眼已经入睡的唐四海,悄声地带上病房的门,打开手机拨打了几通电话。
唐四海清醒的消息小范围地传出,关系比较亲密的亲朋第二日都前来探望,戎屏和唐大卫夫妇自然首当其中,他们来时尽量挑了好事相谈,常惹得唐四海脸上露出久违的欢笑。
季心洁煮的粥味道果然不错,虽然和吴婶不是一个风格,但却颇合唐四海的口味,他连续喝了两天风味各有不同的粥品,脸色红润许多,腿脚也有力起来。
江仲伦夫妇前来看望他时,他还能站起来走个两三步。
但唐七秀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周哲春也总是有事在忙。
东吴大学下课之后,唐安琪和唐安瑞就立刻来医院,季心洁和初落夕自他醒后,这两天都每天总是要到一到,坐一会,聊个天。可周安平没有跟着一起来。
唐四海心里便有些发沉,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