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文谦最后言道:“刘大人,张某自会鼎力相助。”
刘整知道张文谦是忽必烈身边的近臣,不敢怠慢,急忙行礼道:“刘某在此谢过张大人。”
贾似道的心神最近稍稍平缓下来,郝经离去之事似乎并没有引起太多麻烦,从得到的情报看,蒙古朝中风平浪静,既没有郝经复职的消息,也没有派出使者前来责问宋廷。
看来当日那自称杨琏真迦的僧人带来的信件应该是真实的了。
“均含,乌力罕在庄园里还好吧?”
“大人,一切安好。”
“恩,切记不能让他逃离。”
“大人放心,均含明白其中轻重,我已经安排吴家一名长老在庄园亲自坐镇。”
“恩,均含办事,老夫放心啊。一晃好多年过去了,自二十年前老夫救下你父亲后,你吴家便一直跟随老夫,这些年来忠心耿耿,老夫也是心存感激。”
“大人,均含遵照家父遗命,为大人办事理所当然。”
“只可惜你吴家在江湖上的地位渐渐消退了。”
“大人,江湖险恶,虽说名声不再,但至少这些年来我吴家子弟都能健在,也是托大人之福。”
“唉,人生如梦啊。”
吴均含一阵沉默,为尊父亲遗愿,自己率领吴家守护贾似道已历十多年。只是当年随盂珙大帅帐下听令的贾似道似乎变化太大,和如今的太师完全不像一个人了。当初的吴均含对于父亲的遗愿还颇为赞同,当时的贾似道看上去还是个有理想有抱负之人,不然盂珙临死前也不会推荐其出任京湖制置使,将其当做自己的继任者了。 然,现在的贾似道怎么看都是一个只知权力只知享受的“奸相”。
这一切值得吗?
“相爷,廖大人,翁大人到了。”贾宣进屋后发出的声音打断了吴均含的思绪。
“让他们进来吧,均含。”
“大人。”
“均含,以后定期让那乌力罕休书一封,老夫让人送往北面。”
“均含明白。”
“参见太师。”
“恩,两位,坐吧。贾宣,上酒上菜。”
“莹中,商业部之事还是很忙吧。”
“大人,比当初轻松了不少,人员到位后,莹中也不需事事劳心了。”
“恩,好好做,老夫估摸着,商业部尚书一职迟早会是你的。”
廖莹中楞道:“大人,此话怎讲?属下对大人之忠心可是从来没有变过的。”
贾似道笑笑:“今日不说这个,你们怎么看赵禥的行省制?”
翁应龙道:“大人,这不是明摆着吗?陛下借机要重新安排官员之职务,只是如此重大之事却让那政务院牵头,分明就是在削弱中书省的权限。”
“莹中,你说呢?”
“大人,翁大人说得没错。从陛下的一系列措施看,陛下显然是在清洗异己。”
贾似道微一点头:“恩,一朝天子一朝臣,赵禥是想恢复到太祖太宗时期的局面了。”
廖莹中清楚,太祖太宗时期,皇权独大,相权的崛起是从真宗时起,随着后面数任皇帝的软弱,宰相的权力越来越大,并一直延续到理宗时期。
翁应龙,廖莹中相对一视,又看了看漠然的吴均含,也不知道贾似道是何用意,只得默不作声。
“相对于先帝,赵禥强势了太多,盛气凌人之下似是将自己当做唐宗宋祖一般,面对这般情形,我等该如何应对?”
“大人。”廖莹中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属下认为在行省制实施时,多争取些地区,让大人的门生们尽量能够留任,另外借政务院忙于实施行省制时人手不足之机,争取让陈宜中等人进入政务院。”
贾似道:“此法虽然可行,但是我等只能一直这么被动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