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业,只有国富民强,方能进行其它变革,正所谓古人之言,仓廪实而知礼节。”
有人开了头,又不需再议公田法,大臣们便开始踊跃起来。
马廷鸾道:“臣马廷鸾赞同文大人之言,臣建议,解决国库拮据一事就围绕开源和节流两方面来议论。”
吏部尚书叶梦鼎跟着道:“臣附议,臣提议重新核定各级官吏,先从官员开始,对于不必要的职务进行合并裁减。”
陈宗礼,朱貔孙,江万里等太后党,中立派纷纷附议。
我见众人开始发言,道:“那就先来议论这节流一事吧。”
“臣提议消减地方官员。”
“臣认为当降低各级官员俸禄。”
“臣建议控制各部日常开支。”
“臣觉得可以裁减厢军。”
“臣。。。。。。”
在这个氛围下,即便如贾似道一派之人,也忍不住出班上奏,似乎不说话就代表不给皇帝面子,自从日食后,这般大臣对我这个皇帝或多或少都有了些许敬畏之心了。
我一边看着,一边听着,一边思索着。
按照这般朝臣中的大多数所言,仅仅是节约了皮毛,而且大多数都是针对旁人,这些表面上的节流最多让他们少拿几个铜板的俸禄而已。
真正的亏损都是藏在了暗处,贪污腐败才是当权者隐形收入的大头。
历史上的每一次变革都十分困难,究其原因,是因为这些变革都牵涉到当权者的利益,所以越过激的变革越会招来强大的压力,甚至是付出变革者的鲜血。
从商鞅变法到戊戌变法那一次不是血淋淋的。
中国封建社会几千年来始终是人治社会,即便有健全的法律,也都沦为一纸空文。
我打断道:“众位爱卿所言甚是,朕会仔细思考,下面再来议议这开源一事吧。”
江万里首先出班奏道:“陛下,臣以为,开源一事首要是重视农业,我朝之本乃是农业,朝廷当兴修水利,提高农作物收成,提升农民种地的积极性;其二是要发展工商业,鼓励各地作坊业,贸业等不同的经济形式,作为农业的补充,而朝廷也可以按其收入进行征税。”
“这江万里倒有些见解啊。”我暗道。
马廷鸾反对道:“我朝税收主要来自农业,工商业所得极少,江大人不可本末倒置。”
江万里道:“马大人。。。。。。”
我怕二人一争论开,又得跑题,急忙打断道:“江爱卿,马爱卿,今日只提想法,无须辨识,只要利于国库增收之事都可言及,不论是否可行。”
洪天赐接着道:“发展工商业是可行之路,只要制定律法收税即可,一来可以增加国库收入,二来可以安置越来越多的流民。”
陈宗礼道:“臣以为当以农业为先,仓廪实再行商业。”
陆秀夫见众人说得差不多了奏道:“陛下,昔臣随李大人刚入扬州时,到处是残垣断壁,一片凋敝,李大人除了重点安置农户外,也极力扶持扬州的盐业,这才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使扬州城的面貌焕然一新,臣以为各地在重农的前提下,因地制宜地发展地方性的多种经济方为正道。”
贾似道瞟了陆秀夫一眼,心道,这李庭芝手下有能人啊,我还是应该劝说廖莹中入朝为官,仅凭翁应龙等人在朝中还是显得有些势单力薄。
除了江万里洪天赐等少数几人,大多数朝臣都提议扩大农业投入,不赞成扶持工商业。
“众位爱卿,下朝后各属部门自行讨论,后日大朝时再做定论。”我在宣布退朝时看着贾似道说,“师臣留步,随朕到御书房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