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上,他的婚事自是要皇上来定夺的。”
金枝微微点头,“有了郡王妃管着郡王爷,王妃您也省心了。”
仝氏长长的舒口气,心内顿觉一阵舒畅。
外书房里,宇文治黑着脸立在房内,跟前立着一人,身材高大,体型稍显粗壮。
“你去查一查,这几日都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后院大杂房,务必查出巧玉母子是怎么溜出府去的。”
“王爷,那孩子是个不能动弹的瘫子,要想出王府,只有一个办法,定是跟什么人坐了马车或者轿子出去的。”此人说话瓮声瓮气的,声音像是从瓮里憋了许久才发出来的。
宇文治点点头,“你去查吧。”
“是。”那人转身,走起路来身子微微倾斜,竟是跛了左脚的瘸子。
宇文治望着他一颠一跛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
霓裳院里,倚翠正急匆匆的走着,措不及防猛的被绊了下差点摔倒,她抬起头,见桃菊正挥着帚条扫的尘土飞扬,几块小石子正巧落在她脚下。
她抬手在脸前挥了挥,说了句,“慢着点,小心迷了眼。”
桃菊却猛的把帚条狠狠的扔在地上,厉声道,“这活我是干不了了,原来在王妃跟前伺候的时候,也没这么多规矩,一个二等丫头就敢挑三拣四,这活儿真是没法干下去了。”
倚翠微微一愣,因着桃菊是王妃送过来的,她从来都是处处忍让,这会子被骂到脸上,真激起了一股怒火,“桃菊姐姐,我不过担心沙土迷了你的眼,并没有挑拣你的意思,你这么说我倒是我在找茬了。”
一听这话,桃菊更加嚣张,气的跺着脚,声音也提高了不少,“你这是说我在找茬了?好啊,好啊,这里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我宁愿去浆洗房洗衣服去,也不愿意再在这里受人欺负了。”
说着转身就要冲到世子妃的房里去。
“站住,吵吵嚷嚷的做什么?”江妈妈一声厉喝。
桃菊顿时停下脚步,脸上已挂满了泪水,回过头来可怜巴巴的看着江妈妈,“妈妈,您跟世子妃说一说吧,把我调到别的地方去吧,这里,这里,我实在呆不下去了。”
江妈妈面色冷淡,挑眉看了看桃菊,心知这是桃菊在找事,却不能任由着她在院子里胡来,“桃菊,世子妃正病着,王妃已经嘱咐过了,天大的事都不要打扰世子妃休息,你想要个公道,自可去找王妃说理,再说了,你也是王妃送过来的,你要去哪里能去哪里,王妃才有决定权。”
桃菊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几颗泪珠子挂在脸上,当真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江妈妈暗暗摇头,一个扫地的奴婢,只这一副妖媚样,就不会被主子待见,还这么招摇,走到哪里都不招人待见,王妃把她硬塞到霓裳院来,只怕也厌烦她这幅样子吧。
江妈妈看一眼倚翠,厉声道,“倚翠,世子妃还在等着,你磨蹭什么,还不快进去。”
倚翠登时意会,心底暗笑着轻手轻脚进了世子妃的房门,顿觉江妈妈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这个桃菊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江妈妈又看看桃菊,“桃菊,有什么事你去跟王妃说吧,去留王妃自有定夺。”
桃菊咬着牙跺了跺脚,扭着屁股转身走了,一脸的不甘。
江妈妈摇摇头,撩着帘子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