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他对堂弟道:“你会不会?”
堂弟一个半大的小伙子,一时间懵了。估计他也没研究过这个吧。
我镇定地对还跪在我们身旁的陈杰夫妇说道:“你们还是去医院吧。试管婴儿,多做几次肯定能怀上的。”我朋友里就有,做了四次才怀上的。
那陈杰老婆哭着说道:“一次就两万多,家里早没钱了啊。要不,我们只能离婚了。”
我心里真想说,你们离婚关我什么事啊。但是看着一旁老钟那神气样,我就赌气说道:“那找他吧。”我拉堂弟过来,自己躲我哥身后去了。我堂弟也紧张了,支支吾吾好一会才大嗓门对老钟吼道:“老钟,先把那竹签娃娃说清楚。”
老钟咪咪笑着:“懂行的人都知道,我就算给人算什么时候发财的骗子,哪会什么竹签娃娃啊。我看你们才是高手吧。我猜你养着灵婴呢。”
他说着让那陈杰夫妻更坚信堂弟是高人。围着我们就没让我们走。这么一闹,我们也只能先推出那诊所。本想等陈杰走了,我们再去。可惜陈杰压根就扯着我们不走啊。非拉我们去吃饭。
这话说,拿人的手软,吃人的最软。一餐饭下来,堂弟同意帮忙试试解决这个问题。
回到家里,大家在我家吃饭都没有多说话。压抑啊。这不孕不育症怎么治啊。
吃过饭,堂弟打电话给二叔,和二叔说了好一会。我问怎么做?
堂弟说:“我们家一直都在农村的。城市里的业务做的也不是很多。这种事情在农村,就是在婚床前埋个倒口的碗。一年里要是怀上了,就供个灵婴。这个孩子是他们命里没有的娃,所以是要供灵婴的。灵婴以后就是他们孩子的魂,要是不供,生出来的就是脑瘫。”
“那就让他们照做啊。”
我哥就笑了:“农村能这么做,现在做不了了。家家楼房水泥地,怎么埋碗在床头?”
“呃,也是啊。”我们一下就蔫了。
堂弟想了想,给李叔打了电话。李叔比我们老家更接近城市,应该还有别的办法。
李叔的答复是床的四个脚下,垫红纸。床头在女人睡的这边倒扣一只瓷碗。瓷碗下也压红纸。一年内要是怀上了。就在碗上供灵婴。要是碗碰坏了,那就是孩子不愿跟他们。到时候就在想办法了。
“那灵婴呢?上哪找?”我问着堂弟。
堂弟也犹豫了。其实很多亲都会说,堂弟脖子上是槐木牌里不就是一个现成的吗?你们是没亲眼见他对那小鬼的模样,不知道啊。虽然不常看到他和那小鬼有什么沟通,但是我只是,他心里想着的是将那个灵婴炼小鬼的。
虽然说炼小鬼是很缺德的时候,但是看着那暗中人那么高的业务水平,我们没法比啊。而且说认真的,学这一行,谁不愿意自己有进步啊。堂弟还年轻,就那么的歌小伙子,等他到了二叔那年纪,估计道行也比二叔厉害了吧。那个时候,如果要炼小鬼的话,还要再抓一个,不是很困难吗?
我拍拍堂弟的肩膀,说道:“如果你真想帮陈杰夫妻,就跟那小鬼说说看,他要愿意,就让他走吧。其实我不赞成你炼小鬼的。那东西邪性。那天真把你吃了,还不吐骨头的。”
再说,灵婴哪里是那么容易遇到的呢?要是没有灵婴,生个脑瘫,还不如不生呢。
那天晚上,我码字很晚,出房间喝水的时候,就看到堂弟在阳台。
他扒在围栏上,围栏上放着碗,碗里有三只鸡蛋,碗的前面还有点着一只香。
我走了过去,在阳台的玻璃门上敲了敲,示意着问他,我能不能进阳台。他打开了推拉门,我就闻到了浓浓的烟味。家里平时为了照顾宝宝,我都不让男人在家里抽烟了,也没见堂弟抽过烟,看来他自己也为这件事心烦着呢。
我看看那鸡蛋就知道是给小鬼准备的,就问道:“那小鬼怎么说啊?”
“他不理我。”堂弟说着,用手指戳戳那碗里的鸡蛋,“为什么都说灵婴爱吃鸡蛋呢?我摆着这里那么久,鸡蛋还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吃不吃得到。”
“你看不见鬼吗?”我很好奇。因为好几次都听堂弟说他能看到那些东西啊。
“有时候看得到,有时候看不到。我八字也不轻,不是天时地利人和的话,我也看不到听不到的。那些风水先生很多时候,都是靠罗盘来确定的。不是靠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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