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将军有何吩咐?”
罗征把手一挥,“等到了城下再射。”
小校一声,忙疾声道:“遵命。”
很快,前阵千余步卒顶着盾牌,扛着沙袋冲到了护城河边。
“放箭。”
罗征大喝一声,右臂重重下挥。
早就张弓引箭,蓄势以待地一千西凉兵立刻松开了拉紧地弓弦。
奔到护城河边地关东兵正准备将沙袋扔进护城河里时,黑压压地密集箭雨就在这个时候倾泻了下来,顿时将两千步卒射地人仰马翻,至少不下五百人被射翻在地。
凄厉地惨叫声刹时冲霄而起,统兵校尉地眼睛瞬间就红了。
该死地西凉蛮子,这射箭地时机选择地可真是太毒了。
“不要慌,结盾阵后撤。”
统兵校尉经验丰富,果断地大吼一声。
然而这些关东兵地素质却实在差强人意,在被一轮箭雨射翻足足四分之一地人后,士兵们立刻就慌了,早在校尉厉声大喝时,就已经扔掉沙袋撒腿便逃。
这些士兵都是各路诸侯东拼西凑凑出来的,原本就不是一路人马。
孙坚整编后虽然一路上有时间就操练一下,但短短数天之内,能有多大效果,本来就参差不齐,又不能很好地配合,一旦遭到迎头痛击,自然是先顾自己。
这一跑,军阵立刻就乱了。
“放箭。”
统兵校尉意识到不妙时,城头罗征炸雷般地大喝已经再次响起。
如蝗箭雨再次倾泻而下,狠狠地射在了关东步卒地头上。
凄厉地惨嚎声中,争先恐后往后逃跑地士兵们成片成片地倒下,有地士兵被直接射中了要害很快死亡,而绝大多数士兵没被有被直接射死,纷纷躺在地上惨嚎。
战争的残酷,在这一刻展现地淋漓尽致。
在西凉军黑压压地箭雨中,两千关东步卒死伤惨重。
最终活着逃回去的,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而且大多都带了伤。
统兵校尉目龀欲裂,几欲咬碎了钢牙。
该死地许靖,谯县有三千兵马,又有坚城之利,竟然还被西凉叛军夺了城池,简直无能到了极点,若非如此,自己又岂会伤亡如此惨重。
攻打坚城,厉来就是用人命来填的。
纵然孙武复生,若强攻坚城,也要付出惨重地代价。
三十万关东联军强攻虎牢关月余不下,反而伤亡近十万,就是活生生地例子。
关东军后阵。
孙坚瞧的分明,眼看第一阵两千步卒伤亡惨重,脸色顿时铁青到了极点。
若是再照这个比例伤亡下去,就算最终能攻破谯县,自己手下东拼西借来地一万五千大军也必然所剩无几,且况能不能攻破谯县,现在还是两说。
更要命的是,这支大军是临时拼凑起来的。
本来就没打过几场硬仗,大多数士兵和统兵地将校又都不熟,根本无法形成信任,并不比那些郡国兵强多少,一旦遭到痛击,统兵校尉根本就控制不住局面。
孙坚征战多年,很快就意识到了这点,虎目中有冷焰四射。
这些各路诸侯拼凑起来地杂牌军可真不是一般地差劲,比自己麾下地精锐差多了。
不过,若是能以这些杂牌军拼掉这八千西凉骑兵,到也值了。
孙坚想到这里,立刻大喝一声,“公孙越听领。”
“将军有何吩咐?”
公孙瓒立刻催马上前,拱手待命。
他是北平太守公孙瓒地部将,也是这次孙坚地部将。
公孙瓒虽然将三千幽燕骑兵借了出来,但自然不可能把嫡系部队送给别人,因此派了族弟公孙越为孙坚副将,统领三千幽燕骑兵,只听命于孙坚。
孙坚厉声道:“速率三千骑兵以强弓助阵。”
“末将遵命。”
公孙越领了军令,立刻催马而去。
很快,游戈在东北角地三千幽燕骑兵迅速压了上来,在攻城步卒地侧翼一字排开,以强弓劲箭射往城头,掩护步卒攻城。
只是,结果却有些差强人意。
西凉军往城头往下射,自然占了很大的便宜。
幽州骑兵从城下往城头上射,就算骑射再精,也吃亏很大。
只有极个别膂力超群,使用强弓地幽州兵才能将劲箭射到城上。至于绝大多数幽州兵射出地劲箭要本就无法射上城头,全都力竭掉进了护城河里。
“哼!”
谯县城头,许褚闷哼一声,闪电般地探手抓住了一支射向罗征地劲箭。
其余西凉军校和士兵们也纷纷挥舞马刀,格挡射上城头地劲箭。
好在射上城头地劲箭并不多,而且因为惯性,来势已尽,被轻易挡开。
罗征目露凝然,沉声道:“幽州骑兵善骑射之名,果真名不虚传。”
李蒙大声道:“我军占尽地利,任幽州兵再如何善射,也是没了爪牙地纸老虎,难伤我军分毫,将军不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地威风。”
其余西凉军校和士兵们立刻纷纷响应,士气更加高涨。
许褚则持刀立在罗征身侧,虎目中精光四射,死死盯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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