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皇后断断没有想到,好好儿,会突然起了这种幺蛾子,可是画怎么会自己燃烧起来呢?一定是有人其中捣鬼!又听豫王皇帝面前上眼药,不由又急又恨,当即喝斥宫人,“全都站好了不许动!”然后朝皇帝请示,冷声道:“此事有蹊跷,还是叫人来检查一下这副画,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脚。”
豫王神色淡然,仿若看不到皇后愤怒一般。
武帝则是挪动视线,看向那烧了一个大洞松柏鹤寿图,自然是有问题,太子不会自己弄出这等闹剧来,但……,他献给君父寿礼能被人做手脚,也足以说明他不够仔细,才会让人钻了空子。
如此粗枝大叶,这江山社稷还能放心交给他吗?可是除了他,又没有好储君人选,皇帝陷入一阵没有好儿子失落中。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早年亡故孝平王,那个儿子……,除了没有老六长得好,也是文武双全性子大气。
罢了,想也无益。一则孝平王已经死了,二则有嫡立嫡,这是确保国家安定好办法,否则若是立贤,便是一场头破血流宫闱斗争了。
心思沉了沉,吩咐道:“去叫太医院人过来,不,叫姬暮年过来吧。”
阿沅目光一闪,继而沉默不语。
宇文极旁边神色不悦,低声道:“头发都烧糊了,还想东想西。”一想起上次,她见着姬暮年就把自己甩开,便是大大不满。
阿沅不好人前跟他争执这个,没吱声儿。
宇文极脸色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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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献给皇上画卷自燃了?”姬闻堂问道。
姬暮年淡淡道:“是。”
姬闻堂露出不解之色,自语道:“这事儿真是有够蹊跷,好好画,怎么能自个儿燃烧起来呢?还是万寿节宴席上,并且听说,差一点就烫坏了小公主,惹得皇帝雷霆震怒,只怕太子要吃好一顿挂落呢。”
姬暮年见父亲神色焦急,淡淡笑道:“也未必,如此能够抓到背后捣鬼人,证明是有人陷害太子话,一切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姬闻堂摇头道:“这谈何容易?既然对方有意陷害太子,存心万寿节上给他找晦气,自然早就抹了痕迹,那会轻易让人抓到把柄。”长长叹气,“太子性子懦弱,毫无杀伐果断之气,咱们这太子党了真是……”
----可真是吃力啊。
姬暮年当然知道太子懦弱、优柔,但是他储君之位名正言顺,又不是那等薄情寡恩、昏庸残暴主子,只等将来皇帝百年之后,太子登基大宝,身边有老臣能臣们心辅佐,做一个守成之君便好。
对于臣子来说,这种君王还要好相处一些。
当然他登基之前,太子党们是少不了要多费一些力气,但也无妨,今儿这件事自己早有准备,那幕后人,终会搬起石头打自己脚。
想到这儿,不由朝着豫王府方向看了一眼。
“都处理干净了?”豫王问道。
“王爷放心。”亲随陈达强作镇定之色,不敢说出事实真相,----当时领着人要去把裱画师灭口,结果那家伙却早就已经跑了。可是这话说出来,一准儿被被主子活活打死,哪里敢说?只做一脸事情办妥样子,嘿嘿笑道:“奴才亲自带着人处理,然后拖出了城外,找了个僻静地方用黄土埋了。”
豫王点了点头,“好了,你下去吧。”然后进了里屋,与豫王妃笑道:“说起来,比预料效果还要好一些。偏巧那小丫头凑跟前,燎了头发,父皇原本三分气,只怕现已经变做十分,太子么,近有忙了。”
豫王妃跟着丈夫一起得意,“是啊,且让他忙去吧。”想了想,又迟疑道:“只是单这一件事,也动摇不了太子根基啊。”
“根基?”豫王一声轻嘲,“隆庆那个蠢蛋谋反时候,太子根基就已经开始动摇了。而后面……,自然也不会只有这么一件小事,且等着吧。”抿了嘴,并不打算跟妇人多说,“我先去书房一趟。”
豫王妃也不敢多问,出门送走了丈夫,折身回来,反倒想起内宅烦心事来。叫了心腹嬷嬷说话,“老大媳妇还是病着吗?老大身边连个可心人都没有,我这个做娘怎么放心下?哎……”
可是儿子去年才婚,赶着塞人不大好,不用说,儿媳还是跟自己一个姓,都是葛家女儿。再说嫡庶有别,当然还是儿媳早点生个嫡长孙才好,不然庶子先出生,王府里又是一番妻妾斗争。
豫王妃忧心忡忡,大郡王却根本没有放心上,老婆没办法xx,外面娇花软玉多得是,隔三差五换一个还鲜呢。比如近勾搭上一个当红花旦,端庄里面带着三分妩媚,浪*荡之中有蕴含五分正经,勾得人心痒痒,一时三刻都丢不开手。
“大郡王。”小厮喜滋滋走了进来,献宝似,将一个黑漆盒子递了上去,“那东西送过来了。”
大郡王打开盒子,看了看里面红色小药丸,“嘿嘿”一笑,“要说那道士也是一个不正经,净炼制一些房中秘药,不过嘛……”咋了咂嘴,“效用不错。”
今夜,又可以让那妇人叫个半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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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武帝勃然大怒,指着靖惠太子脸骂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蠢货啊,还是死人啊?!自己画得画,被人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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