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梦”的工作单调乏味,但绝不简单。在“夜之梦”里,男性的服务生有两班,每班十二个人。这二十四个人就是一个极小的社会缩影,在这里有小圈子,有利益冲突,有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甚至还有奸情。到了这种乱七八糟的环境里,我只有选择让自己看起来跟谁都不太熟,也不打算跟谁熟的样子。
适当保持中立,也保持谦虚,是适应一个新环境比较好的办法。
好歹也算打过许多零工了,这一点道理我还算明白。
顺利熬到下班,我今天轮到我们这一组人收尾。因为周末已经过去,我离开店里的时候还不到三点。一推开店门,我又看见小蝉坐在门口旁若无人地低头用吸管玩一只纸杯里的冰块。
幸好我出来的晚,经理他们要再过一会才出来,其余的服务生早就走了。前前后后没有什么人,否则让人看见可就不太好玩了。
看见我出来,小蝉扔下纸杯站起来:“走吧,陪我喝酒去。”
不是吧大姐?还来?
尽管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我还是陪着小蝉去喝酒了。我发现不管是男人还是男孩,对漂亮女人的要求总是难以拒绝。
不知道是哪个前辈曾经说过,男人眼里的女人只有两种,想上的和不想上的。男人对前一种总会格外客气一点。
从这种角度来看,我也算是想上小蝉的吧?虽然她是个坐台的小姐,也就比普通的小姐高级了一点。
其实我也有点疑惑,小蝉分明给了我上她的机会,我还没有上。我在等什么?
难道是在等小蝉死心塌地爱上我,或者我心甘情愿喜欢上小蝉?
小蝉今天发挥得不错,喝了差不多有一千多的酒才喝醉。我替小蝉付帐的时候心都在滴血,这姐姐也太能花钱了吧?我一个月全勤才不过八百多元,人家喝顿酒都不够。
笑贫不笑娼,真是个好时代。
今天发生的一切几乎没有任何新意,我又一次把小蝉抱上车带回家。回家之后给小蝉盖上我那床脏兮兮的被子,自己窝在客厅沙发里睡了一晚上。今天晚上艾尔西娅格外安静,一点和我说话的意思都没有。我在睡梦之中似乎看到了艾尔西娅的长裙飘飘的模样,转眼之间她又化身成身穿短裙露出绝对领域的小蝉。梦中的我看着纯棉长袜和短裙之间露出的那截雪白大腿,心中有无限的冲动摇曳。
第二天醒来,小蝉照例不见了。我发现不管多新鲜的事儿经过一两次之后都会变得让人习以为常,昨天早上我还遐想一下,今天干脆洗了把脸直接去学校。
昨天继续刺激了一番楚昭然之后,我发现走在学校里偷偷对我指指点点的人明显增加。有这种舆论压力,平时就爱面子的楚昭也肯定是不得不动手表示一下自己的实力了。
想到楚昭然,我就觉得一阵头疼。
不如腆着脸求女神帮帮忙算了……
“艾尔西娅,咱们俩商量商量,把朱蔚昕借给我用一个钟头怎么样……”
艾尔西娅浑身上下全部家当都在我的意识深处,唯有这个后来收的小弟还有些利用价值。不管是当作一个女人搞一搞,或者利用她的美貌和身份做一些事,朱蔚昕从哪方面来看都算是很有价值的一个人了。
可惜朱蔚昕体内的那个灵魂身份尴尬,人家是诸神国度里的人,艾尔西娅才不肯随便外借。
“人类,去寻找其他的办法吧。”
“干……一碰到这种争风吃醋的事,你和艾雪怎么一个嘴脸?”我对着空中大比中指,几乎要骂出声来,“你们就不能帮帮我么?我一个穷小子读这种夸张的名校,我容易么我……”
对我的牢骚艾尔西娅恐怕早就习惯了,她根本没搭理我。
既然不能借众神的女仆来用用,我稍微考虑了一下,不如退而求其次。
“如果不借朱蔚昕给我,总得给来点安慰奖啥的吧?”
事情关系到自己的人身安全,“死亡重生”这种死了又死的事儿我也不愿意总做,只好开始展开厚脸皮攻势。我觉得自己现在这会的脸皮厚度,艾尔西娅恢复全部神力也冲不出去。
“你想要什么?”艾尔西娅警惕性极高,虽然平时也算纵容我了,其实这女人还是顽固得很。
“学一两样‘战艺’什么的防身……”我继续厚脸皮,“或者您帮我开发开发我的新‘才能’如何?这个总要自杀的才能好是好,我总是觉得有点别扭……”
我觉得自己提出的要求也不算过分了,说完之后便没有继续贫嘴,静静等候艾尔西娅的回复。
艾尔西娅没有说话,居然开始沉默。
这一沉默就是一节课的时间,我尝试在意识中呼唤艾尔西娅的名字,她也没有出现。我喊了几声之后觉得自己这样太贱了,便不再呼唤艾尔西娅,集中精神听课。
一上午过去了,艾尔西娅没有说话,也没出现。
下午的课也很快结束了,我发现国文课的时候,朱蔚昕写黑板字的时候频频回头看我,眼神似乎有很复杂的情绪。
我老老实实低头装作听课的好学生,脑子里却依然是朱蔚昕那完美无暇的**。
反正我脑子里想什么,只有一个艾尔西娅有可能知道,我一边色眯眯地想着朱蔚昕的身体,一边装作正经好孩子低头努力啃课本。
让人奇怪的是,艾尔西娅没有出现,朱蔚昕也没来找我的麻烦。一切都平静得可怕。一直到下午的课全部结束,我又在脑海中呼唤了几声艾尔西娅,依然没有结果。
显然,女神也靠不住,不如去找陈无极来得靠谱一些。男人对争风吃醋这种事都有极其强烈的参与感,如果我肯付出点什么代价的话,陈无极一定会帮我。
偏偏就在我打算去找陈无极的时候,许久没有感觉过的一阵寒冷在我的意识中飞速蔓延开。
此时我正打算拿了书包走人,人刚站起来。忽然觉得体内一阵寒冷,因为这股刺骨的寒冷,我站起来的动作定格了一下,这个定格让我看起来特别像残障人士,引得还没离校的同学一阵哄笑。
完蛋了,以后恐怕别想在自己班级泡姑娘了。我在方定坤一连串的挖苦声中仓惶逃离教室,找了个角落才敢跟艾尔西娅对话。
“你疯了?这种时候突然像幽灵一样冒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心里无比的别扭,我说这话的口气怎么那么像男人偷情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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