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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下连老太太也意识到出大事了,不由一愣,“宏儿你说什么呀,玉芳和雅心这几日都我这老婆子房间里,会惹来什么天大祸事?莫不是你听了谗言,弄错了?”
方锦却很是不以为然:“大哥,你是一家之主,可得一碗水端平,可别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就是说破天去,我都不信嫂子和我这侄女儿会害咱们方家!”
“闭嘴。”方宏厉声道,“你知道什么!妹夫已经前面等着了,你这就家去吧。”
这架势,分明已经是下逐客令了!
方锦顿时气苦,一跺脚,领着女儿扭头就走。
方宏也不搭理她,却是命所有人都退下去,又派了信得过下人远远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方雅心终于觉出不对劲儿,爹样子,明显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事,可是这几天,自己和母亲委实连家门都没有出过啊,又怎么会……
突然想到昨晚自己出主意让母亲拖出去那个丑女,不会和她有关吧?
果然,方宏掩好门后,恨恨盯着地上崔玉芳:
“贱人,还不说,你把人弄哪儿去了?”
“什么人啊?”老太太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问方宏道。
崔玉芳却是一听就马上明白,这说是自己昨晚捆走那个丫头事儿,心里顿时大怒,没想到老爷竟是要为那个丑女出头,换句话来说,分明就是为了盛仙玉那个贱人来找自己晦气罢了:
“老爷,您好狠心,枉玉芳嫁了您这么多年!您不就是想给盛姨娘出气吗?玉芳给您生儿育女,到了到了,竟是连一个府中丫头都不如!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还不如,这么死了算了!”
“你还要说?”方宏没想到,都到这时候了,崔玉芳还有心思争风吃醋,气揪住崔玉芳头发又是一个耳刮子,“好好好,我这就打死你罢了!我问你,你把她送哪儿去了?信不信要是那丫头死了,我第一个先要你命!”
声音之狠戾,吓得崔玉芳猛一哆嗦。
方老太太突然想到儿子走时嘱咐自己话,终于难得清醒了一次,“你们说是,那个叫容霁云丫头?到底发生什么了?对了,宏儿你不是说进京打听那丫头消息吗?”
神情忽然一震:“难道,她真是——”
“是啊。”方宏失魂落魄瘫倒一张椅子上,“她果然是容家女儿,闻名天下大楚第一才子容文翰女儿!”
容文翰?崔玉芳还糊涂,方雅心却已经回过神来:
“上京,容家?”
“是。”方宏点头,神情萎顿,“而且,太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并答应,择日娶你为妾。你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太子会愿意要你原因吧?”
“太子要娶我们家雅心?”崔玉芳泪一下止住了,打鸡血一般从地上爬起来,半晌却又噗通一声坐倒地上,又哭又笑道,“你说,太子,瞧上我雅心了?”
“真是昏聩!”方宏厌烦道,“你以为不是因为容霁云我们府上,太子会看一眼雅心?我现明白告诉你,若是容霁云有个三长两短,不要说太子绝不会娶雅心,便是我们阖府大小性命,说不定都不保!”
崔玉芳这次终于听明白了,合着女儿这桩大好姻缘,是太子看那个丑丫头容霁云份上才勉强应允。
天啊,那岂不是说,容霁云来头大得很?
“还愣着干什么?”关键时候,倒是方老太太先清醒过来,拐杖地上狠狠捣了一下,“玉芳你把人送哪儿去了?还不带了人去找!”
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几日,玉芳母女俩自己房间里寸步不离,原来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发觉这件事!
心里顿时对崔玉芳极为不满,当下板了脸道:“我老太太果然是个摆设罢了,玉芳你管得好家!”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崔玉芳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嘴里一直叨叨着:“我这就去,我这就去,我舍出这张老脸来,我给她跪下——”
女儿大好姻缘啊,自己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把那尊贵容家小姐请回来。
方雅心也顾不得自己披头散发,接了崔玉芳话急急道:
“娘说把人交给林大家领走了。林大家自来贪财,租住应该是些小店。爹派人去,多派些人手;再派人顺着官道去追,不过一天工夫,人即便走了,应该也不会太远……”
方府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很就派出了所有奴仆,据说,是要找方府盛姨娘甥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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