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不小心染了风寒,在驿站歇着呢。”郑钧笑答道。
“早晚天气还凉,是容易生病的时节,我看子涵的身子也偏弱,可要注意呀。”李湛搭着郑钧的腔,却转头看向涵因。
“多谢子玄兄关心。”涵因满心盘算着杜胤和郑仁的关系,没有在意李湛语气中若有若无的弦外之音。
“两位请到书房说话吧。”
三人到书房坐定,李湛慢悠悠的开口:“今天是要跟两位详谈令尊秘库的事情。”
涵因和郑钧对视一眼,等着李湛的下文。
“我和薛帅虽是令尊的心腹之人,但这秘库之事也只是耳闻。令兄坏事之后,长公主的人主持查抄郡公府,但是搜检出来的财物却十分有限。郡公当年权倾天下,富可敌国,但府中的财务产业。再算上他去世前捐赠到族中的大片产业,却还不如朝中的中等人家。后来人们纷纷传说,郡公悄悄挖了一个秘库,把大笔的钱财藏在秘库中。一年前,突厥人有异动,边关对来往商贾查的很严。那时抓住个鬼鬼祟祟想要出关的人,却不属于任何一家商队。兵士以为他是奸细,便把他投入打牢里面。
那人受了刑,也问不出什么,后来变得神神叨叨、疯疯傻傻的。说他有荥阳郡公的宝藏地图。薛帅听到这事,还是有个亲兵的哥们儿是牢头,当笑话讲给薛帅的。等薛帅腾出功夫过问这件事。牢里已经报了那个人暴毙。薛帅心里疑惑,便使人详查,结果发现这人的死是杜家暗中做了手脚。我们便猜测那人也许被杜家弄去了。大概杜家相信有这个秘库吧。”
“那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郑钧问道。
“西北商路是由交易许可的,每年要从官府买。因为价格奇高,只有大商队才负担的起。其余的小商队自己是承担不了这个价钱的。因此他们会给这些大商队一笔钱,让大商队带着他们出关做生意。这半年,杜家商队出关,带的货物很少,人手却不少,而且再不带着那些依附大商队的小商贩们。那些商户没法出关做生意。于是来走薛帅的门路,求薛帅放他们去私下交易,甚至开出6成利润。”李湛说道。
为了防止商人们为牟暴利。把出产都卖到关外海外去,而百姓们无东西可买,世宗时候开始,每年出关的茶叶、绢布都是有定额的,每三年。户部都会发的许可,每种商品只有几张。出价高者得,因为价钱很高,而且只有官府认可的商团才能参加竞标,参加竞标的商团都只主攻一两种许可,或者几家商团联合竞标一种。但是每份许可额度很大,他们自己也不能完全吃下,商团间会互换份额,其余的就带着那些带着散货的小商行。杜家拿的是茶叶还有一部分布匹的许可。
郑钧问道:“这些商户怎么求到薛帅头上。”
“依附隆盛商行的小商户有几十家,他家突然说不今年不带着这些人了,这些人的东西就得砸在手里。当地官府倒是可以向户部申请特准,不过这一来一回就要好几月,户部的老爷们同不同意还另说,那些商户怎么等的及。守关的是西北守军,他们中的一些人便求到薛帅头上,想让薛帅私下放行。”李湛解释道。
一直坐在一边的涵因猛地抬起头啦:“薛帅同意了?”
李湛面色凝重的点点头:“薛帅开始没想那么多,还跟往常一样处置,后来才知道杜家的动作。”
“那些商户如今怎么样了?”涵因听这么说也紧张了起来。
李湛摇摇头:“之后跑回来一个商队的护卫,说商队被人袭击了,几个商团的头被不知什么人抓走了,我知道这件事已经一个多月了,前几天我刚收到薛帅送来的加急文书,就是说的吴爽失踪的事情。再联系到之前商团出的事,恐怕这件事跟杜家也脱不了关系。我们怀疑是杜家为了对付薛帅故意下的套。先挤兑这些小商户求薛帅,再把他们抓住告薛帅勾结突厥人。”
“但杜家的做法是是把隆盛商行多年的信誉毁于一旦,在商界坏了口碑,除非他们能有把握一举扳倒薛帅,否则随便抛弃这些小商户太得不偿失了。再说那些人本就是依附杜家的商人,就算他们肯作证,上边也未必肯采信。”涵因并不认同这个说法。
“如果杜家主要目的是想对付薛帅,这么做的确奇怪。但如果秘库在关外,杜家的这番举动就很好解释了,他们是去找秘库的。”
“他们是否发现了秘库的确切地点?”涵因问道。
李湛沉吟道:“若秘库真如传说中一般,那必然有许多东西要运送,薛帅已经派人盯着了,不会一点迹象都看不出来。他们应该还没有得手。”
涵因却在疑惑,郑伦怎么可能把这么一大笔财富藏到西北,而且还能做得如此隐秘。若在西北的不是秘库,又会是什么呢?
郑钧道:“不管怎么说,杜胤对薛帅步步紧逼,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
“的确,等着杜家出招我们再应对,实在太过被动了。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找到杜胤的弱点,才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李湛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焦虑。
郑钧把沈瑶家发现的账册拿出来:“杜胤也有弱点,只是不知道这个东西能打击他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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