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见涵因并没有害怕的神色,心中也微微有些惊奇:“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出了这里我自然会放了你。”
涵因答道:“这里已经被驻守的府军团团围住了,姑娘就算有我这个人质也未必出得去。”
那女子一愣。
涵因指了指她的另一条手臂,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受伤了吧。你的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
“别动。”那女子又把手中的匕首往前推了推。
涵因忙纹丝不动,但还是用眼角瞅着她的伤口说道:“你还在流血,如果再不包扎的话,恐怕你会死的。”
那女子还是冷冷的说道:“我的事你少管。”刚说完这句,她突然就一头栽倒了。
涵因这才松了口气,她也没想到哥哥给她的迷香会这么快起效,怕是因为那女子失血过多的原因。
这时,沁雪进来看姑娘需不需要伺候,却看到了这一幕,涵因听见了动静,转过身,见是她,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沁雪捂住嘴,蹑手蹑脚的到近前来看。涵因递给她两粒药丸,是迷香的解药,一颗让她服了,另一颗让她喂给祈月。
祈月从迷迷瞪瞪中被拍,两眼呆呆的盯着眼前的场景愣了半日,才回过神来,小声问道:“姑……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今天晚上大闹驿馆的贼人。”涵因答道。
“那要不要赶紧跟大太太说啊。”祈月又问。
“不用,这件事你们谁都别说出去,这本不关我们家的事,若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说不定要借机生事,而且这种武林人士最喜拉帮结派,若是我们把她交出去,说不定会有人来寻仇。她要对付的是衡山侯,等她好些了,自然会走了。到时候就不与我们想干了。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沁雪尤其要管住嘴。”
沁雪一副撒娇状:“我虽喜欢到处打听,可姑娘的事我从来都没跟别人漏过。”
“知道了,不过白嘱咐一句。”涵因笑笑:“祈月你去找些干净的白布来,我看她流血不少,伤口要赶紧处理,我可不想让她死在这里。”
祈月一点头,从旁边的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一条白色的衬裙,撕成一条条的。涵因从药箱里拿出止血的丸药。一半让沁雪给她喂下去,另一半用水化开了,敷在伤口上,用白布条包扎好了。然后给她盖了一条毯子。
第二天早晨,那女子渐渐醒了,她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的一惊,忙用手摸摸脸,见面具还在,眼神一松,又摸摸双手的袖子,却发现随身的匕首不见了,又警觉了起来,忙抬起头,见涵因主仆三人坐在床边,待要起身,眼前一花,又坐了回去。
涵因把匕首递过去:“只是给你包扎的时候有些碍事,现在便物归原主吧。”
那女子迟疑了一下,接过匕首塞了回去,用戒备的眼神盯着她,问道:“你想怎样。”一说话,才发现嘴唇干涩,声音嘶哑。
涵因也不答她,只说:“你一天没进水米了,先喝些粥吧。”说着回身吩咐了一声。
祈月打开一个食盒,里面用刻花邢窑细白瓷碗盛着熬得极细的白米粥,另一层装着两个野菜拌的小菜。又把榻上的小几支起,把这几样饭菜摆好说道:“这是我特地从厨房要的,最是开胃的,姑娘莫嫌弃。”
那女子并不碰食物,仍然带着戒备的眼神冷冷环顾四周。
沁雪见她这样,撅起嘴来:“没有毒,要想杀你,在你昏迷的时候就杀了,岂不省事。真真是不识好人心。早知道这样,姑娘还不如直接把她交出去。”
那女子听她这样说面具下露出额半个脸也红了红,眼神软了下来。
涵因忙瞪了沁雪一眼,沁雪做了个鬼脸,不说话了,涵因转过头来笑着对那女子说道:“姑娘你重伤在身,还是要多吃点东西,才能好得快些。”
那女子见涵因神色坦荡,语气真诚,也不好再逞强,用蚊子般的声音道了谢,吃起东西来。她果然饿了,粥和小菜瞬间一扫而空。她扫了一眼看得目瞪口呆的主仆三人,也觉得不好意思,脸红了红,把碗筷放下。
涵因见她分明还想吃,又不好再要的样子,带着笑意说道:“姑娘现在脾胃虚弱,吃东西不宜过饱,我这里还有一些好克化的糕点,待会姑娘再吃些。”
那女子腹中饥饿稍缓,也知道涵因说得正确,便点头应了。安静下来细看这主仆三人,只觉得主人雍容大气,两个奴婢,一个干练精明,一个机灵俏皮,不由心生好感。
她还等着涵因问她的身世、来历,正想着怎么编得圆些,没想到等了半天,她却只是说:“我们是从长安去洛阳的。请问姑娘什么打算吗?”
女子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终叹了一口气。
涵因说道:“既这样,那不如先和我们同行吧。等到了下一个县城,再寻好的医馆,给姑娘治伤。”
“不必麻烦,若能送我出去我便走,姑娘大恩,沈瑶在此谢过了。”她并不想掩藏姓名。
“原来是沈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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