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下,洄洛仓。
红光映亮夜空,黑烟滚滚,热血沸腾,激昂澎湃的鼓号响彻十里。
无数呐喊撕杀声,愤怒咆哮声,兵器硬碰的金戈声,马匹受惊撕鸣声交织混杂一起。层层叠叠的身影兔起鹘落,明晃晃刺眼的兵器来去如风。越来越少的宛城兵,踏着同伴未寒尸体,用热血与生命捍卫南阳士兵的风采铁血。
“杀啊”一员宛城普通士卒浴死奋战中,双眼忽然变的坚定无比,一片绝然之色,急速侧身时,用尽全身力量,双刀狠狠斩过,“啊”又一声惨叫,他眼前的府兵被拦腰而斩。同一时间,这兵卒大腿、后背则同样被武器贯穿,痛苦的软倒地上。
“勤子”与他乡里的黄石肝胆欲裂,心疼如割,黄勤乃他从小一起长大玩伙,两人感情深厚,一同参军,一同上阵,一同杀敌。如今见兄弟重伤倒地,他不由嘴里悲恨长鸣,两眼燃烧起熊熊仇恨,二话不说,就挺起长枪疯狂冲上去。
“去死吧。”长枪狠狠贯穿一员府兵,带起酸涩的破甲声,敌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应声倒下。
“石子小心。”
黄石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就感觉头上、颈脖一热,一股粘稠的液体粘满身上,还带着浓厚的腥味,伸手往脸上一抹,却是鲜红血液。黄石回头一看,整人如坠冰窖,黄勤背后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鲜血泉水般涌出。而他却伸出染红双手,失去神采的双眼,死死盯着黄石,嘴巴努力想张开,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头一歪,死了过去。他的边上,站着一个满目狰狞的府兵。
“勤子。”黄石声撕力竭,眼红如泣,长枪疯狂乱捅。
“啊。”那府兵七手八脚抵挡,终是没有逃过拼死搏命的长枪,被捅的到处开花。
“勤子,某替你报仇了。”黄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浑然不知一把长戟,两把朴刀如隐藏暗处的毒蛇,猛烈的笼罩他头上。
“狗娘养的。”何晨看的两眼通红,怒不可遏,“雷霆电闪枪”技能下,枪枪血花。虽然如此,但何晨悲哀的发现,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士卒一个接一个不停倒下。四周的宛城依然奋勇杀敌,依然死战不退。只是越是这样,何晨便感觉越无助,越悲凉。
眼前所见的一切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诺大的军营里,宛城军渐渐被分割成几个部份。无一不是以少打多的局面。宛城兵不可谓不勇猛,不可不谓拼命,但双拳难抵四手,好汉怎么也架不住人多。哪怕个个以一挡十,最终也淹没在人潮海浪中。
何晨这一刻终于有些后悔了,自从当上军侯以后,越来越多的武将技、军师策让自己信心极度膨胀,浑然忘了当初是如何猥琐、狼狈活下来的。假如这次能脱困,逃回南阳,他妈的老子以后天天躲在后面阴人,打死也不在上前线了。何晨心里暗暗向满天神佛发誓言。
此时洄洛仓满目疮痍,放眼所望,全是燃烧大火,无数粮草葬送火海之中。
何晨眼见目地已达到,不再犹豫的大声怒吼道:“全军突围。”
典韦一马当先,全身浴血,有如血河爬出的恶魔,豹眼怒张,一双铁戟横飞。紧随其后的何晨点钢枪狠狠一扫,血箭溅射,头颅腾空。还没待他抽身,两柄长枪,一把长戟分上中下三路疾刺而来。边上黄蝶舞双刀十字划痕,兵器全部荡开。
余下近百精锐,死死护住两侧后路。
时间慢慢流淌,东方开始慢慢泛白。
一路疯狂不停冲杀下来,全身上下好像沐浴在血水里一样,红通通吓人。何晨眼皮已经开始有些耷拉,精神变的恍惚,脚下更是步履蹒跚,点钢枪从未感觉如此这般沉重,如若不是黄蝶舞扶着,只怕何晨还不定能站住。典韦、张辽、黄忠、徐晃等诸将早已乱军中被冲散,不知道身在何方。何晨边上只有吴匡与黄蝶舞两将,还有数十全身带伤的精锐士卒跟随。”
就在这时,心细的黄舞蝶忽然发现包围圈明显松散许多,士兵也不如一开始那么麻麻密密,不由精神大振道:“使君,我们加把劲,就要杀出重围了。”
早已麻木疲惫的何晨瞬间感觉体力回复一点,逃生希望让他精神有点亢奋起来,勉强睁大双眼,隐隐看见前方有一处寨门紧闭。大约前后相加不过三百府兵拿着兵器对自己方面围追堵截。
“兄弟们,加把劲,冲上去。”何晨强忍一阵眩晕感觉,使出军师策“鼓舞士气。”
平时感觉用之不完的技能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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