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打探消息,果然得知你家船队的老船头杜疤拉如今就在平江府,还有两条小船靠岸,而你家的一支船队,如今就在不远处停泊!
而且你里仁坊距离钱塘门一侧不远,最适合地道出口,总好过你命人挖掘一条几乎贯穿临安城东西的地道通往南土城门外!
小爷知你狡诈,身边能人不少,还有人给你暗通消息,为了不让你觉,小爷大半夜的带人布防南土城门外,受了一夜的冷风,为的就是给你一个惊喜!
你说,你这是不是自作自受?”
“四弟,难道你非要置你姐夫于死地才肯罢休么!”看着岳震得意的模样,岳银瓶已经恨得浑身抖了。
“姐,不是我要置他于死地,而是他包藏祸心,居然敢在京城重地挖掘地道,万一城外遇敌,敌人顺着密道攻入京城,这份大罪他可能承担的起!”岳震完全不给岳银瓶的面子,缓缓走到了秦天德面前,颇有几分耀武扬威的架势。
“姐夫,你平日不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计谋手段层出不穷的么,怎么现在傻了,一声都不吭了?”
秦朗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两步拦在秦天德身前,一把推开了岳震:“小舅舅,你还有没有良心!我爹以往是如何对你的!
不说当年我爹冒着天大危险救你一家,替你请名师指点,甚至亲自教导你这些天大恩情,就说前几年府中有什么好吃的,我爹哪次没有想到过你?
我爹对你的偏爱,几乎都过了对我这个儿子。小爷小时候,你几次抢小爷吃的,我爹都没有怪罪,如今你尽得我爹真传,翅膀硬了,居然倒打一耙,算计我爹,你还是人么!”
岳震被推了一个踉跄,当即就有几个侍卫来到他身后,而时顺崔蒙牛二娃三人担心秦朗吃亏,也立刻来到了秦朗身后。
这个变化,使得四周的兵士都集中了精神,握紧了兵器,眼看混战一触即。
“干什么干什么!”岳震却是不满的高喝一声,屏退了那几个想要来保护他的侍卫后,一指秦朗,“小妖孽,小爷警告你,再敢学小爷自称‘小爷’,当心小爷打你屁股,而且拔掉你裤子后再打!”
“有本事你动他一下试试!”岳家平反后的这几年,日子过得很是不错,岳银瓶的心情也好,已经很少火了,可是今日看着自己死地忘恩负义的模样,却是再也忍不下去了,“你翅膀硬了是吧!忘记你姐夫当年对你的恩情了是吧!
想杀你姐夫是吧?好啊,如果你不打算认我这个姐姐,也不打算再认娘亲兄弟,尽管下手,我倒要看看,你是否下得去手!
来啊,想杀你姐夫,先杀了我,我倒要看看,我的这个兄弟是否狼心狗肺到了连自己亲姐姐都能下的去手的地步!”
说话间,岳银瓶也走到了秦天德身前,就像当年在淮阴初逢金兵是那般,将秦天德护在了身后。
“姐,你别把什么都怪到我的头上啊!”岳震的脸色变了,“我只是替官家办事。再说了,小时候,他是对我有恩,可是他也没少欺负我,别的不说,光是他打我的脑袋,都打了不下千次,你说,这笔账我怎么跟他算?”
“还有,他当年在朝中是何等的跋扈,如何欺官家年幼,不将官家放在眼里,当众顶撞官家,令得官家颜面尽失。
官家加冠之后,他又把持朝政,迟迟不肯讲朝政归还官家,令得官家做了许多年傀儡皇帝,你说,像他这样的臣子,那个皇帝能放过他?”
“岳震,我家官人跟官家之间的事情,自有我去解释,此间有你什么事!用得着你瞎操心!你想对我家官人下手,有胆量先杀了我,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官家会否因为你替他立功,而宽恕你!”学着岳银瓶的样子,赵茜也挡在了了秦天德身前。
见此情形,岳震也是无计可施。岳银瓶是他姐,他就算再忘恩负义也不敢伤害。至于赵茜他更不敢伤害了,那是赵昚的姐姐!
“收起你们手中的兵器!谁敢妄自动手,小爷第一个要了他的命!”
岳震担心刀剑无眼,这种进展时刻,那个兵士一不小心手一哆嗦,手中箭矢射出,那就麻烦了。
眼见威胁得逞,赵茜和岳银瓶几乎同时侧头,小声对身后的秦天德说道:“官人,之前是我太傻,连累了你。如今岳震不敢伤害我,那些兵士也不敢轻举妄动,咱们快走,只要护送你至平江府,上船出海,你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