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别院,轩辕浩炎独自一人坐在书房的床边,望着寂寥的月色,手中拿着装满红酒的杯子,呆滞的眼神看着远方,似乎那辽阔的夜空之中有着爷爷的脸。
有人推开门,轻巧的脚步是个女人,看着他那欲哭无泪的样子,慕容尔岚并没有多说些什么:“爷爷的尸体已经火化了,我和若墨商量过决定将丧礼安排在三日后,我来问一下你的意见如何?”
“随你!”轩辕浩炎冷冷地挤出两个字,在他悲痛欲绝的时候这个女人主动充当了女主人的身份,替他料理一切繁琐的事宜,例如轩辕远山的尸体,对外的讣告,丧礼的日期,而浩炎对这一切没有半点的拒绝。
慕容尔岚并不介意他此刻的冷然和漠视,她的轩辕夫人的身份是任何人也无法改变的,既然地位已经得到了,那么他的心慢慢收拢又如何,她有的是时候与他慢慢耗,此刻他心情不太好,身为他的夫人自然能够谅解:“对了,尔萱已经离开了,小姨子长期住在姐夫家,若是让媒体知道了不太好。”
将轩辕远山的尸体火化后慕容尔岚才有时间,从爹地和妈咪的嘴巴里知道慕容尔萱已经离开,没有回轩辕别院,也没有回慕容家,她似乎失踪了,而对于她失踪的事情尔岚则是刻意的隐瞒,一个无关重要的人,不希望她打乱尔岚一心编织的计划!
待慕容尔岚离开,若墨走进房间关上房门,笔直地站在他的面前,若墨知道此时的少爷需要一个知己为他分担:“想哭就哭吧?”
“你哭过了?”轩辕浩炎转头看着他,一向沉默冷酷的脸此刻却写满了忧伤,相较于他这个亲孙子,若墨所受的痛不会比他少。
“是,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爷爷从来没有醒过来。”若墨会说此话并非无情,十二年的昏迷突然苏醒,这无疑带给人们一个希望,从云端跌入谷底,这是何其的痛楚。
在轩辕浩炎的心中又何曾没有过这个念头,如果爷爷一直昏迷下去或许此刻的心情要好受的多,而他和尔萱的命运也不会如此的多舛:“是我的错,我欺骗了爷爷,我亏欠他的太多太多,我不能再骗他了。”
“少爷,您已经决定,娶尔岚小姐,放弃尔萱小姐吗?”这个问题似乎有些愚蠢,在轩辕远山的丧事上,慕容尔岚的角色宛然已经是轩辕家的女主人,只是每次与她碰面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轩辕浩炎没有回答,娶尔岚是必然,可要让他放弃尔萱,他不甘:“萱萱,她已经离开了吗?”
“是!”若墨看着她摇摇晃晃的离开却没有挽留,即使那时候轩辕浩炎站在那里,面对此情此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你说,我该不该去找她?”轩辕浩炎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迷茫过,在商场他固然可以披风斩棘霹雳狠辣,可是在情场他的智商根本无用武之地,面对尔萱他的嘴总是那样的笨,他的手总是做出一些令他悔恨的事情。
若墨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少爷,若是被敌人见到这样的他,恐怕早已被千刀万剐,在爱情面前轩辕浩炎早已经迷失了自己,或许失去慕容尔萱对他而言会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不会像此刻一样无所适从,失去了最基本的冷静与头脑:“即使找到了又能说些什么呢?告诉她,你爱她却必须娶她的姐姐,你和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的爱带给她的只有困苦与磨难,爱一个人是放手,而非拥有!”
等到慕容尔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一夜的光景,头晕晕沉沉的,小腹的疼痛也慢慢消失,不过仍有些微胀的感觉,睁开沉重的眼皮,见到的房间是陌生的,可是照顾她的人却是熟悉的,怯弱地喊道:“学长?”
“尔萱,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端木寒翊听到声音,立刻放下手中的忙碌,小步跑到床边,察看着她的情况。
“学长,真的是你?”此时的萱儿十分虚弱,正打着点滴,见到熟识的亲人泪一下子脆弱的崩溃流出,鼻头酸酸的,可心却暖暖的,她能够依靠的肩膀终于回来了。
端木寒翊听了听她的心跳和脉搏确定没有大碍后,习惯性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宠溺的样子正如大学期间:“傻丫头,不是我还是谁,你还是那个老样子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告诉我,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该面对的始终要去面对,可是这些事情她该如何启齿,面对她暗恋三年的学长,她能够说出那些难言之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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