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差劲。”
“怎么?”王耀停住了脚步。
“他哥哥在城里机关工作,而且混的还不错,是个科长,按理来说养老这事,该尽心的尽心,该出钱的出钱,该出力的出力。可是这几年,他那个哥哥很少回来看他的父亲,更不要说出钱了,据我所知,老人生病花的钱都是丰明叔出的,连下葬的时候他那个哥哥也只是露露面就走了,就这些事,村里都笑话他哥呢,没人不说。”王明宝对村里的情况倒是很是熟悉。
“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来了?”
“他病了,而且病的不轻。”王耀道。
“噢?应该是因为他父亲的事吧?!”
“走,去他家里看看。”王耀突然转身道。
对于这样的孝悌良善之人,又是一个村的,他觉得该帮的就帮帮。
蓝色的大门半开着,漆掉了一大半,有些地方已经生锈了。
院子里散养着鸡,比较乱。里面的房子还是木制的窗框,有些年岁了。
“叔?”王明宝喊了一嗓子。
“来了。”听到喊声,王丰明从里屋出来,一声旧衣服。
“明宝、小耀,来快屋里坐。”他十分的热情招呼他们进屋。
屋里的装饰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家具是老的,电器是旧的,放眼望去没有几件之前的东西。
再看看那头发花白了大半,身体快要垮掉,却忙着招呼他们的人,王耀觉得古话未必是对的。
积善之家未必有余庆,
积恶之家未必有余殃。
这个社会,有些时候,行善未必得善果,好心未必有好报;行恶未必得恶果,恶人照旧潇洒的活。
“叔,您别忙了,我们一会就走。”王耀道。
“来,先喝口水,吃饭了没?”
“已经跟家里说了,一会回家吃。”王明宝道。
“叔,您坐,我有话跟您说。”
“你说。”王丰明笑着坐下。
“叔,您最近身体是不是很不舒服啊?”王耀道。
距离这么近,王耀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急促,且有明显的酸腐之味,身体上也有较重的体味,双眼无神。
“哎,有些,应该是前些日子累的。”
“我给您号脉看一下吧?”王耀道。
“啊,小耀你还会看病啊?”王丰明很有些吃惊。
“懂些。”
“那就给我看看。”他撸起袖子,伸出了胳膊,很瘦。
嘶!
号脉之下,王耀发现他身体的问题比刚才通过“闻诊”而得出的结果还要严重。
他的脉象轻而浮,脏腑虚弱,经络淤塞,精气匮乏,身体本元严重亏损。
这不单单是积劳成疾这么简单,是过度劳累、过度忧伤、过度气愤。
这病,深入内里,已经入了脏腑,再拖下去,便进膏肓,神仙难救!
“叔,您这病可不轻啊,得抓紧时间治疗!”王耀面色认真道。
这种病,西医治疗效果还未必很好,因为没有对症的西药,打针、开刀也不合适。最好能够通过中医治疗。
“找医生看过了,也给配了药,正在吃着呢。”王丰明道
“难怪,我进来的时候隐约的闻到有中药的味道,这药您吃了多久了?”
“大概一个七八天了,十天一个疗程。”
“那您觉得有效果吗?”
“总归是好些了。”
“我能看看那些药吗?”王耀道。
“可以啊。”拿出了一副未经熬制的药材,打开给王耀看。
几种药材王耀都认得。
有小蓟、甘草、茯苓、枸杞......,这些药物多半是清热凉血兼有补气的作用。
但是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是精气不足,脏腑虚弱,重点的是要调理内里,股本培元,本来就阳气亏损,气血不足,凉血的药材更应该少用。
“叔,这药不对症,不起作用的。”王耀仔细看了一遍之后道,“您在哪拿的药啊?”
“就是下村那个李大夫那里。”
“李大夫?”王耀听后微微一愣,这个人他还真没听说过。
“那个赤脚医生?”一旁的王明宝吃惊道,声音有些道。
“对,就是他。”
“赤脚医生?”
“对,那个家伙就是拔个火罐,治疗个腰腿疼什么的,还神神道道的。”王明宝道,“叔,你咋去他那呢?”
“也是听人家的说的,说他开药挺管用的。”
“管用个屁,我奶奶也去年身体不舒服也找过他,越治越厉害,还要及时去了医院,要不然就出大麻烦了。”听王明宝这语气显然是对那个赤脚医生存在着相当大的意见和不满。